胡情晚一点不吊胃口,全然不顾自己疲惫的身子,欠身弯腰穿刚脱下的运动鞋,动身往外走:“外套穿上,天气冷。”
冷光缓缓,朦胧里,她向她伸出来手。
光康街是开了几十年的老街,名声不小,假期人多,路上胡情晚一直牵着罗西惜,怕她走丢,像那天一样被自己爬树给骗忽悠了。
罗西惜被牵着动不了,死飞小绿也在姐姐手里拽着,闷得她难受,像个晒干的咸鱼一样拖着身子往前移动。
突然,手没人拽了,被汗浸湿的手心热燥燥的,她怔了一下,望着胡情晚皱鼻子看前方的样子。
“嗯?怎么了嘛,姐姐。”她顶着落阳,微棕色的头发多了几分光泽。
胡情晚吧着急回复,朝前面继续冷眼,表情沉的看不清。
良久,罗西惜才隐约听见她细细的哼了一声,胡情晚将头发撩起,能在这碰到南椿槿只能是她运气不佳。
胡情晚发质不软,属于坚硬却有很梳顺的,她指了指前面理发店门口的人群,微微斜眼看罗西惜:“看到前面人了吗?和曹威霆一样。”
在罗西惜一个脑补下,立马意识到是胡情晚讨厌的人,那自己也就可以摆摆脸色。
曹威霆是谁,高二三班公认的狗腿子,名声扫地,论台上各种骂他的。天天跟在她身后拍拍马屁,一声一个老大的叫。
罗西惜不出奇胡情晚记名印象好,她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她悄默默的伸出手,摆出中指,朝那群人的方向比。
“你本来是想来玩什么的?我陪你不管他们。”胡情晚一眼就瞄到了罗西惜的小动作,尬得她立马收了手静静听胡情晚说话。
“姐姐,”罗西惜突然叫了一声,“我想剪寸头。”这个想法可以删了。
悦风斜吹在她身上,长毛衫包裹的小臂不自觉冷缩了一下,素白的脸上也红了起来,闭着嘴,让人发现到她的不安。
而胡情晚则慢条斯理起来,牵车望理发店走,跨了一大步,驻足停下来问她:“走不走?剪了头,我教你抽烟。”
恍然间,罗西惜觉得好笑,也觉得奇怪,音调低了低,反问:“姐姐,为人师表,还会抽烟?”
她步子紧跟胡情晚,步子平缓,保持离前人慢两步:“你晚儿姐,无所不能。”
俩人当着几个男女和南椿槿的面穿进店里,几人顿时就失笑,间隔一个玻璃门看着胡情晚。
托尼老师是店里老板的媳妇,说话板正也很热情,看了罗西惜的脸也有点想拐回家当女儿养。
“染头吗?看着你年纪不大呀,是不是还上学呢,上学可不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