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晚是罗西惜陪胡情晚入睡,她从自己二楼小阳台里看见胡情晚屋里灯光未散,打了声招呼去了胡家。
“锵锵锵,还不睡嘛?”罗西惜钻进屋里,敲敲胡情晚后肩,“不许紧张啦,徐阿姨给你泡的牛奶,嗯?”
胡情晚把眼镜放下,把人按到怀里揉了揉,罗西惜喂她喝奶:“很害怕吗?二模成绩很好的啊,而且,没考好也没关系,西西养你一辈子。”
“好。明天会来接我结束吗?”胡情晚抱人上床,给捻好被子,坐在旁边。
罗西惜:“……”
“怎么不说话呢?”胡情晚糊开她的碎发,她好笑,但也失落沉默。
睡着了吗,小风信。
事实,怀里的宝贝在装睡,小时候晚上偷玩手机练出的本领。
六月七号。
上午两场考试,胡情晚语文第一个出考场,旷阔的校门有记者、有亲人,唯独不见罗西惜。
另一头买向日葵的罗西惜:“老板姐姐!请您快一点,我家的已经给我发消息了出来了。”
老板闻声速度绑好麻绳,罗西惜以为完工,抓起花准备扫码:“哎,别急呀,贺卡不写了吗?”
“对对对!姐给我一张。”罗西惜把笔盖叼嘴里,写字速快,龙飞凤舞的,说好听点就是潇洒。
她单手捧起花束,耀眼夺目的光奔跑在枫树路下,淡黄色的裙摆被风刮跑,阳光四溅,溅进她的眼里。
“胡情晚!我的阿晚。”罗西惜一头撞进海浪群花堆积起的人群,往中间被众星拱月的天使走去,“我来接你了!”
午时十一点半,是她们相拥的时间。
罗西惜的莽撞,让前方的人们失神错开身,让出空地,罗西惜堆上笑容,发梢上的汗珠划落,仰身扑过去。
“我爱你,你呢。”她轻声凑在胡情晚耳边说,不敢张扬跋扈。
相爱是两个人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可我非想要宣布全世界,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年。
胡情晚搂紧她,双颊贴住,她和罗西惜共同抱花,跑出人群。
不知目的,只知你我。
很久,她们在一家凉粉店停下,罗西惜托下巴逼问:“你还没回答我,快点啊。”
胡情晚展开笑容,是那颗虎牙,小小一颗,罗西惜感觉胡情晚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不爱笑,至少在自己这不是。
“当然,我也爱你,西西。”胡情晚夹起一筷子面递去嘴旁,“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