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汤月也来过几次,橘猫画相框在胡情晚的背后,那是罗西惜20岁生日她送的。
“…你什么时候有我的微信的?”胡情晚暂且有点懵,看见有人来视屏下意识就接了,认清是汤月,脸色一沉。
汤月嗔怪道:“昨天吃饭你和小四聊得欢时偷摸你手机加的,密码是西西的生日,谁都知道。”
因为被打搅和乱动手机,胡情晚顿然起了怒意,抓抓头发,亮眼的黑云呈现在镜头前,长直,护理得极好。
“哎哎,扯正事,西西生病了吗?给我请了个假。”汤月用钢笔点点红杉木桌面,瞳子里浅浅的笑意不深。
胡情晚偷摸着打哈欠,淡淡地展开手掌看指甲:“昨天发烧今天拔牙,没撒谎,小太阳是最不会撒谎的。”
她的嘴角噙笑,落日夕阳迎了一整个楼上,随后下坠,淌到腮旁,逆了天信了神。
汤月“啧啧”几声将其挂断,胡情晚在沙发上又怔了会儿,起身步步轻移上楼:“西西。”
罗西惜侧头看了眼默默转回去,刷手机:“干什么?”
说罢就蹦上台阶打开玻璃门,“砰!”一声门被甩上,眼皮一敛,像外面摆了个鬼脸。
四下静了会儿,胡情晚埋头低沉地笑几声,几步跨上去,朝应白媛抛了一个冷眼,应白媛眉毛一挑,口型出现两个字:不敢。
重新相见后,罗西惜习惯话痨,嘀嘀咕咕说了老一会儿到准备拔牙的时候还模模糊糊想说些什么结果口水沥沥拉拉流了下来,只能乖巧闭嘴。
之前都是安静得温弱,男的见着罗西惜这样爱说话,胡情晚陪衬地笑几声,“咔嚓咔嚓”把瘪嘴没法说话的可伶样收入相册。
应白媛心思细,打开闪灯看着口腔中的几颗牙,问题不大,只是蛀牙,她也喜欢和罗西惜唠嗑,说几句就好:“蛀牙啊,爱吃糖吗,学姐办公室有一会儿送你一袋。”
“哎…噢噢,写写!”罗西惜吐字不清,零散的碎发都被夹在后脑勺上,边上的胡情晚也是在哄笑。
拔完牙出门的时候嘴里塞了个棉花,她掏出来看了看,不止有血色还有口水,嫌弃得看了眼:“什么玩意…我想吃豆腐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