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想起夜神之所以是夜神,他的轻功绝顶,他是顶级杀手,他在夜里的躲藏能力,非常人能及!
此时还不知道将他们圣女拐去了哪里!
张茂身过如梭,离开了众人视线,他心中火热不减。真正尝了怀里姑娘的甜味,他心头燥火烧得更旺。斩教的教徒们骂骂咧咧,气怒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抢走了他们的大众情人。白姑娘此时被压在一片房屋侧边的篱笆墙上,还在被他按入了他的怀里。
咚咚咚!
他的心跳那么厉害。
白落樱手捶他肩,他纹丝不动。
张茂太专注,太入神。他闭着眼,睫毛颤抖,刷下一扇阴影,落在白落樱脸上。
热烈、奔放、强势!
与张茂平时表现出的冷淡截然不同。
但这都是夜神!
他迫她抬头,他追她口舌,他要求她跟上她。他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她却反手在他手背上划出五条长痕。他怀里的姑娘像水一样,她不高兴地瞪他。但随着时间推移,随着身体战栗,渐渐的,她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她闭上了眼,她沉入了他的拥抱中。
月色如霜,照在篱笆墙上,也照在靠在墙上影子挨着的男女身上。
他们的影子在墙根下融在一处,像是海中飘荡着的水藻。谁也没有期待,但是水藻缠在了一起。
白落樱:“唔,夜郎,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你到底是醉还是没有醉啊?你不会是趁机起伏我吧?”
她用絮絮叨叨掩饰自己的紧张,她的面容在幽夜中却有些红,眼睛亮亮的。白落樱扬起巴掌大的笑,她想说什么,看到张茂沉默的面孔,她的心如同骤然被击中一般,霎时有些说不出话。
有些失声。
她一直在骗张茂。
但有时候感情突然升起,也是这样莫名其妙。
人的感情大约总是很奇怪。
她在这一瞬,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喜欢张茂了——她不喜欢那个凶巴巴的要杀她的张茂,她喜欢这个不知所措却努力在对她好的张茂。
夜神张茂。
突然间,男人停住了,怀里的姑娘身体微微发抖。但是很长时间,张茂的头埋在白落樱颈上,不动了。
白落樱声音暗奇怪:“夜郎?”
张茂没回答她。他昏昏沉沉的,头晕晕的。他向后歪了一步,白落樱伸手搂住了他,怕他摔倒。
她睁开了眼,抱着他的腰:“夜郎?”
张茂灼灼的呼吸平稳地吹在她耳畔上,一下又一下。
白落樱戳了戳他的腰:“夜郎!”
“哐!”
她戳得太用力了,男人被她一戳,从她怀中砰然倒地,摔在了地上。白落樱目瞪口呆,见他摔入了尘土中,正面朝天,面容潮红,闭着眼睡得格外香甜。白落樱不敢置信,她蹲下拍他的脸:“夜郎夜郎!”
她的夜郎衣袍完好,腰带不乱,武靴无尘。除了他身体某部位和周身温度高得不正常,他睡得多稳啊!
白落樱脸上一阵扭曲,瞬间被气红了脸。
她站起来一脚踹上他的手,骂道:“混蛋混蛋混蛋!你自己睡着了就把我扔下不管了!”
“臭男人,软脚虾!”
“半途而废!一杯酒就把你放到了!混蛋男人!”
白落樱在他腰上狠狠捶了两下,却像是挠痒痒一样,晕睡过去的青年面红耳赤,眉头紧皱,却对外界完全无感知。白落樱打得自己手腕发红了,也没见人有任何不适。她噘着嘴,瞪了张茂半天,想明天早上大家酒醒了,自己和张茂今晚的壮举就传遍魔门了。
白落樱气哼哼半天,最后看着男人躺在地上不舒服的蹙眉状,她还是忍着气把他扶起来。男人的体重压到身上,白姑娘腿软得差点跌倒。她将张茂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她气喘吁吁地扶着他回房。白姑娘嘴里还在小声骂他:“死男人!一点用都没有,还要本姑娘扶你回房!”
“还叫‘夜神’,你改名叫‘一杯倒’好了。”
白落樱大骂;“张茂!”
然而骂一声,她失神一会儿,又捧着腮痴痴地笑了起来。小姑娘蹲在地上,盯着那男人看。她再一次地伸手戳他,小声:“蛮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