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郑蓝蓝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手掌撑着头,睡眼惺忪的看着兄弟两上演一场兄弟情,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随后她睡意绵绵的看向郑富,柔声问道:“爹爹,时辰不早了,速战速决啊!”
郑富瞧郑蓝蓝那副模样,便说道:“昨儿晚上的时候,就和你说睡你的,你偏不听,现在又受不住困意,你呀你呀!”
郑蓝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想着铁定热闹嘛!所以睡不着。”
有谁知道,她为了看这份热闹,可是熬到这时候还没睡觉呢!
等一会儿处理完事情,她一定好好的睡个囫囵觉。
如是想着,心里的困乏又涌了上来,她当即把手放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郑富喜欢的苦茶,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咳了声嗽,那李长河兄弟两还在那演绎兄弟情。
郑蓝蓝朝漆黑的夜空翻了白眼:“好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啰里啰嗦的!再在那地方上演兄弟情,衙门里的人都快到了吧?你们还想不想回家了?”
一听衙役快到了,李长河和李长江立刻缄默不言闭上了嘴,在地上跪得端端正正。
郑蓝蓝暗自嗤笑一声,装什么好人?要真是好人,会干出这样偷盗的事情来嘛?
假如把李长河一家的窘境放到李敞身上,李敞必定白天收稻谷,晚上上山猎东西,再不济也会自己找个工钱高的活计,绝对不会和这些人一样,干出有违道德底线的事情来。
剩余六人也跟着本能的害怕起来,身体颤抖不已。
郑蓝蓝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眼珠儿一转,刹那间想到一个好玩的办法。
“你们到现在都还只是闷着,不愿抬头,也不愿说出自己为什么这么做,那一会儿衙役来了,我们可就直接交人了啊!
难不成,你们真的要等到了县衙,被打的皮开肉绽,血流不止,痛哭流涕,哭又哭不出来的时候,才会选择说出为什么要偷粮这件事情来吗?”
话落,在大牢里待过且被打折过一条腿、到现在还没好全、走路还一跛一跛的李长海顿时浑身抖得和筛糠似的。
回想起在大牢里的遭遇,李长海这一辈子不想进去了,遂爬出来说道:“郑财主,你看在我们曾经快要成为亲家的份上,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再进大牢了啊!
我不想再和那些臭老鼠臭蟑螂睡一个草床啊!你看我腿也还没好全!能不能就放过我了?”
郑蓝蓝听见李长海牢里的遭遇,没有遮掩的扬起幸灾乐祸的笑容。
而那些偷粮的人在听见牢里的光景之后,顿时都崩不住了,牙齿咬得咖呲作响,身体也如李长海一样抖了起来。
毕竟光想想和老鼠蟑螂睡同一张床的画面,就觉得瘆得慌!
坐在上首的郑富听见居然有李长海这厮,便没好气的皮笑肉不笑的说:
“呦~这谁啊?才丢进牢里几天啊,这就给放出来了?看来这回见着大人了,我可要好生询问一番缘由才行啊!”
李长海一听,顿时觉得坏菜了!他这回要是不使劲求求郑老匹夫,估计一会儿又得被那群衙役押回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