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衙头对于‘武溪南’能不能逃出去不感兴趣,他只是想要崔生财和他放出去的那几个人顺利到达山寨,然后等事情平息之后,他再进行下一步的谋划。
是以,他很果断的点头:“你去恭房,穿上里面的衣裳,借着倒夜壶的借口,出县衙。”
‘武溪南’刚要说不去,突然想起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马上立刻桥装好混出去,而不是矫情的这个不愿意那个不愿意,遂只好作罢,颔首。
“好,我知道了!”
然后转过身冒着大雨,朝恭房跑去。
看着‘武溪南’逐渐消失在雨幕之后的身影,季衙头嘴角一弯,喃喃自语的说道:
“既然是你暴露了身份,连同我也会被怀疑,老大又舍不得惩罚,还扔下一堆烂摊子,那就由我来布个轻点的惩罚好了。
虽然心里还是不舒坦,但是总归是好了一些不是?啧!一会儿还得应付那些官兵,还真是麻烦呢!”
随后,拿起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一把匕首,反手朝着自己的后背划了一刀。
季衙头脸色顿时一白,鲜血浸湿伤口周边的衣裳,喷洒了一地。
他看都没看沾血的匕首,把它往地上随意的一丢,就捂着流血的伤口,踉跄的走进雨幕,嘴里絮絮叨叨的喊着:“救命~救我~有贼人闯进县衙了……唔……救……”
季衙头终于在伤势过重,流血过多的情况下,晕倒在地,丝毫不惧怕还在下雨,并在雨水的冲刷下,流淌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没多久,一群手持佩刀的官兵走了过来,一下子就看见了躺在血泊里的季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