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刚刚移动的时候弄得愈发严重了,还是现在变得比方才敏感了,郑蓝蓝总觉得她现在的后背比刚刚还要更痛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望着上方的车厢顶棚,暗自唾弃自己。
遥想前世,她大冬天的手指皲裂,冻疮无数,还要洗衣砍柴喂鸡鸭,连一声痛呼都没有,牙都没咬一下,都坚持下来了。
怎么现在有爹爹疼爱关心,相公爱护,婆婆温柔,她反而连这么一些疼痛都受不了了?居然还矫情的想哭鼻子了?
甚至还在心里想着,李敞怎么还不来问她现在怎么样,还在外面干什么,还没把事情处理好吗?
浑然忘记了,刚进来时,她嘴硬的说自己没事,想要瞒过李敞,不让他担心。
然而,郑蓝蓝也没有为此纠结多长时间,等过了一会儿,好似就习惯了这样的疼痛一样,软软的窝进被子里,蜷缩着身体,再次闭上了眼睛。
李敞并不知道郑蓝蓝在想念着他,在等待着他的安慰和问候,还在铺子的门口站着,和赵流站在一起说话,安排他们,这才又看向街道上零星几个人影走动。
他叹了口气,这生意才做起来,就有人来找茬了,还一下子就搞得这么大,对了,他还没抽空去问问大成二成他们如何,有没有被伤到。
想到这,他冲赵流说了一下,便朝着已经进了铺子的大成两兄弟走去。
待问清楚两人只是衣裳乱了些,脸上被抓伤以外,别的什么之后,松了一口气,说道:“等下你们两去找大夫看看,医治的费用我付了。”
大成挠挠头说道:“这么点小伤,几天就好了,用不着找大夫浪费那钱,省着吧!”
就是回家以后,很大可能会被媳妇儿质疑。
李敞笑道:“行!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随即他又走到李光生跟前,照例询问有没有被伤到,在得知没有之后,狠狠松了口气,坐回了凳子上,等着客人上门买米。
虽然那些闹事闹得过分人都已经被带进了县衙,那些没参与过的县民们也都清楚可能不是他们铺子里的问题,但就是不愿意进铺子了。
是以,李敞在板凳上枯坐了足有一个时辰之久,也没能瞧见一个人上门。
李敞有些发愁,想着该怎么把这一重大消息告诉郑蓝蓝,才能让她不那么的忧心。
半晌后,他站起身,叫回站在门外的赵流和赵三流,吩咐他们关门,说收拾东西回家,明天再开铺子。
众人衣言把装米的物什盖好,再把铺子门关上,一起走向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