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路上行驶的好好的,没想到就在出城之际,马车被人拦住。
张芷柔以为是出城例行检查,就没出去。
片刻后,车帘被撩开,露出万吏舟那张温润如玉的脸,笑着看她,嗓音里带着几分质问:“芷柔,是我逼你逼得太狠了么?居然想逃跑?”
张芷柔干笑两声:“没,不是,怎么”
哎!她就是,对万吏舟不吃醋有些别扭的不高兴,又对万吏舟这猛烈中透着温和的追求方式弄得一颗心静不下来,所以想找个地方想想。
虽然不一定想得出结果,但也不想再这样持续下去。
况且……
张芷柔看了眼万吏舟,他还没和她表明心迹,搞暧昧什么的,太让人不舒服了。
“……芷柔芷柔你去哪儿,能带着我吗?”
张芷柔的思绪被扯回来,看向还站在马车外面的万吏舟,平复下心里所想,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可以。”
她要是拒绝了,万吏舟心不舒服,她心里也会不舒服,何必呢?
是以,在张芷柔点头的刹那间,万吏舟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如沐春风,笑意加深。
他和张芷柔说了声,他在外面跟着,放下车帘翻身上马,一起去郑蓝蓝家。
到了郑蓝蓝家,当天晚上,张芷柔和她诉说姐妹话,两人说了许多,在两人都要睡了的时候,张芷柔忍不住说了万吏舟,被郑蓝蓝劝了一番,让她别害怕。
是啊!她活了二十八年,加上穿过来的一年,二十九年了,在医院里见惯了生离死别,人与人之间的自私冷漠与无情。
她怕自己也会像那些人一样,触及感情,在无法自拔产生十足依赖感的时候,有人抽身离开,潇洒无比。
看得多了,听的多了,就给自己的心里下了明里暗里的暗示,所以她一直是单身。
碰到万吏舟这样明显的追求方式后,她知道万吏舟的心意,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准备好拒绝,心安理得接受着示好,才会被她忽略心底的那些恐慌与期盼。
甚至在察觉到期盼比恐慌的成分更大后,让她愈发慌乱,除了深刻在脑袋里的医术,其他的都已经装不下了。
在蓝蓝的劝慰下,张芷柔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杯弓蛇影了,碰见一个嘴里常说,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就怂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