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芽芽偷偷和他说爸爸妈妈都不想要他,都想离开他。
他偷偷和芽芽说他只有爸爸,但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爸爸了。
后来某一天芽芽突然消失了。
老师说芽芽的爸爸妈妈离婚了,芽芽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在这里上学了。
他难过了好久,还生了场病。
现在……他的爸爸小爸也不想要他了。
他们都想离开他。
他们也要离婚了吧。
他也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
可他不想他们离开,不想去很远的地方,他好害怕。
傅予淮杵在那儿望了望崽子又望了望程知落,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束手无策。
程知落自然不可能将哄孩子的任务寄托在这无趣老男人身上,赶忙抱起只穿着一双袜子踩在冰凉楼梯上的崽子,将他一路抱到了沙发上面。
病还没好,可别又加重了。
崽子哭得直打嗝,眼泪也在他的衣服上面浸湿了深色的一小块儿。
傅予淮唯唯诺诺地拿起小几上的抽纸站在一旁待命,全然不复平时沉着冷静的强大气场。
程知落赶忙抽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给怀里的崽子擦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