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她要走,少年又扯住了她的衣摆。
被子之下,清吾自然没注意到衣摆是被砚尘烬扯着的,还以为只是被压到了。
她大力的把衣摆揪出来,砚尘烬的心都凉了。
清吾走出偏房,又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把厨房炸了,于是乎,她十分诚恳的去请教了虞夫人。
虞氏一听,她要为砚尘烬做菜,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两人满怀信心的进了厨房,等到清吾第七次把菜烧糊了,虞氏也觉得她没救了。
清吾看着灶台上一盘盘黑乎乎的东西,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这项伟大的事业?
虞氏安慰她,“俗语说,各有所长,阿清不要灰心,其实,只要阿清有这份心,阿烬便心满意足了。”
清吾道:“在做最后一次,要是还不行的话,我就放弃!”
重新起火烧油,清吾不小心把油洒在灶台边,油脂沿着灶台滴落下来,被一粒火星钻了空子。
大火顿时沿着灶台爬了上来,顺着清吾垂落在灶台的长袖飘上来。
等到清吾意识到的时候,火舌已经吻了她的手腕。
她连忙施法灭火,可手腕已经被烧着了,冒出森森的红色血肉。
虞氏赶紧扶她出去,往寝殿去。
妖族的火都是炼化而成的,被妖火灼烧后,法术不能恢复。
虞氏紧张地命人去传妖医,又叫人去把砚尘烬喊来。
清吾连忙组织,“还是别告诉他了,省得他担心。夫人,只是小伤罢了,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的。”
被烧得更惨的情况,清吾也经历过,烈火焚身,化为焦炭。
相比之下,这点小小的灼伤,实在算不得什么。
半个时辰后,妖医给清吾的手腕敷了烫伤药,又用白纱紧紧的包裹住。
虞氏问:“这伤何时能恢复?”
妖医摇了摇头,道:“伤口范围不小,愈合倒是一月即可,但怕是会留下伤疤。”
虞氏心疼的盯着清吾的手腕,“姑娘家家的手腕留下这么一大块疤,可如何是好?”
手腕罢了,又不是在脸上留了疤。
清吾倒是不甚在意,安慰虞氏道:“夫人不必担心,我倒是觉得,身上有一两条疤,还挺潇洒的。”
她如此懂事,虞氏越发心疼她。
遣走了妖医,虞氏便和清吾谈论起她父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