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怕的,他留她一人在宫中担惊受怕,该是疼的,毒酒如肠,热辣辣的好似要将她灼烧殆尽。
怀中柔软尽退,百里鸢捻了捻手中玉扳指,到底顾及女子娇羞,未敢太过。
思及此,百里鸢不禁蹙眉,他百里鸢什么时候会顾及女子心中想法了?
随后那娇软的怕了疼了四字,让他心中纠结顿消,瞧着她低垂的脑袋,百里鸢扶上云娇下颚,迫使她抬头。
见自己的身影将那双清澈的眼眸尽数占据,百里鸢满意了。
“哪怕了?哪疼了?”
他声音低哑,带了浅浅惑人的气息。
云娇突然脸颊绯红,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狠狠踩了下百里鸢的锦靴,逃命似的夺门而走,徒留摄政王错愕原地。
岑晓险些一头栽进屋中,见开门女子狠狠瞪了自己一眼,随后一阵风似的刮过他身边,他脸上的讪笑还没挂起就僵在上头。
岑晓连忙给暗处女卫使了个眼色,见她快步跟上,这才进屋。
哪知道,一进去便看见摄政王正低着头对着自己的鞋发呆。
人家小姑娘都跑没影了!您发什么呆啊!刚刚上去碰瓷的机智呢?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奈何摄政王的神色过于凝重,岑晓心中呐喊戛然而止,顺着百里鸢的视线,小心翼翼往下瞅了瞅。
一个灰扑扑的小脚印结结实实的长在摄政王的锦靴上,瞧着可爱又可怜。
岑晓腿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摄政王的锦靴都敢踩,不要命——
想到刚刚跑出去的小姑娘,岑晓连忙刹住随时随地拥护摄政王的态度,软了的膝盖又硬了,弯了的腰板又直了,看笑话的小心思又来了。
摄政王不会是想要霸王硬上弓,结果人家小姑娘不愿意,然后就酱酱酿酿……
百里鸢回过神,就见他那内心戏特别多的小侍卫正盯着他笑,嘴中还发出嘿嘿嘿这等猥琐的声音。
“岑晓。”
岑晓连忙拉回思绪,突兀见百里鸢正盯着自己,心头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去把岑秋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