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好听,至少云娇觉得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她点点头。
“你可知此为何人?”少年握着冷弓,那月华流转之下忽闪而逝的冷芒带着逼压的气息。
他问话极为不客气,好听的声音也掩盖不住他冷硬的语气,公事公办的模样更不像是在面对一个绝代佳人,他几乎是将云娇当成他手下罪犯审问。
面对少年几乎不给她喘息机会的压迫,云娇捏紧手里的玉佩,一下又一下摩挲着玉佩背后的那个字,努力将心头升起的惧意压下。
她抬头看少年,“此话何意?”
少年显然没料到她有胆子反问,眉毛挑了挑,视线在她即便苍白也处处透露出娇美的脸色扫过,说道:“廊外刺客夜闯恒王居所,意图行刺恒王,本世子现在怀疑你是他同党。”
一句话铿锵有力,几乎查都没查,便把刺客的帽子扣在了云娇头上。
云娇目露惊愕,她惊愕地不是少年扣在她头上的罪名,而是恒王。
恒王乃先帝胞弟,一直居于封地,怎么这会儿会在洛阳?
而且,世子……
此人为恒王世子周瑜锦?
云娇抬着的眼眸微微合了点,过分的惊讶让她全然忽视了鼻尖还弥漫着的血腥味,再问:“可有证据?”
周瑜锦再挑眉,行刺恒王的罪名扣下,一般女子就算不六神无主也不可能像面前这刚刚被吓到腿软的女子一样,面不改色的问他证据。
周瑜锦有点儿怀疑一刻钟之前的女子与他面前的女子是不是同一个人?
“本世子亲眼见你与他说话,便是铁证!”此话狂妄,有皇族风格。
云娇听他此话,倒是更镇定,她伸手摸了摸衣领,露出刚刚被掐现在已经有些发青的脖子,笑了。
“民女不过来寻之前落下的玉佩,却意外发现刺客踪迹,被他辖制,怎么到了世子嘴中,民女倒成了他的同党。”
女子本该弱柳扶风,可她危危立于人前时,那股掩饰不了的傲然不由让人生出探究之心。
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底气,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
周瑜锦眼中掠过一抹蔑意,他扶着佩剑的手抬起,扼住云娇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在火光的衬托之下显得乌黑的於痕上摩挲了一下,“焉知你不是为了掩人耳目?”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