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年过四十的恒王如今看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别说是老态了,便是说他四十岁,也未必有人信。
“哦?不过小小一个涵州,事务比朝廷还多?”百里鸢好似对恒王豆腐一样的脾气习以为常,只是,他未曾觉得捏软柿子无趣,反倒是一捏再捏。
摆明被轻视的恒王依旧维持着他稳重温和的模样,长叹一口气:“比不得摄政王为江山社稷操心。”
“当年皇兄便说本王资质愚钝,勉强只能治理涵州,如今即便皇兄不在,本王你应当为皇兄马首是瞻,好好治理封地,多尽些心力。”
恒王对着天边拱手,面有缅怀,好似被先帝直言‘愚钝’是一件幸事,真以它为皇恩。
恒王恭谦有礼的名声可不只在封地传扬,便是大齐百姓也多有听闻。
看看他如今这态度,再对比着百里鸢的盛气凌人,无端让人生出一股好感。
百里鸢好像不知道恒王在用自己衬托他的美名,意味深长道:“先帝的话一向精准,王爷对此有所认知便好。”
“不过——”百里鸢话风一转看向周瑜锦,嘴边冷意再起,“恒王世子险些伤了本王爱妃,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恒王脸上温和稍敛,转身严肃的看着周瑜锦,“瑜锦,过来,给云小姐道歉。”
恒王世子骤然看向恒王,也不知他在恒王脸上看到了什么,云娇见他瞳孔中血丝越多,握着冷弓的力道也在加重,却抬起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