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咳了咳,继续道:“是太后!是太后害死郡主的!”
老妪瞪直了一双眼睛,“太后和恒王!他们私通被郡主给撞上了,郡主无意与他们为难,恒王却买通了内务府的人,在送去给郡主屋中的摆设中掺了水银。”
“郡主身子本来就不怎么好,日日生活在处处都是水银的地方,身子便一天天衰弱下去,生了小皇子之后,更是血崩不治!先帝,先帝也因为时常跟郡主在一起,身子也垮了,我们这些个婢女殉的殉,死得死,独独奴婢,苟活着意外知道了这件事!”
“世子!奴婢没多少时日可活了!您一定要为郡主报仇,郡主……咳咳……郡主——”
老妪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周围听她说完这一大段话的人早就愣住了,百里鸢更是面色阴沉得厉害,身上的寒气一股一股不停往外冒。
他从来没有怀过朝阳的死,先帝虽为人让人不齿,但对朝阳的一颗心尚且可以看看。
先帝也不止一次护着朝阳让她免了后宫女人的暗害,却没想到恒王竟然会买通内务府的人在朝阳常用的器皿中掺了水银。
云娇握紧了百里鸢的手,担忧的看着他。
之前她便知道,昭阳郡主与百里鸢关系极好,她为了百里鸢甘愿入宫,却又在入宫之后被人暗害致死。
这么多年了,百里鸢都没有发现端倪,如今乍然听老妪这么一番话,他心中的愧疚愤怒能将他淹没!
老妪说完这一番话好像了却了心愿一般,原本就混沌的眼珠子越来越浑浊,她嘴中一张一合不断重复着郡主二字。
百里鸢始终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直到床榻上的老妪彻底闭上她那双浑浊的眼睛。
而在这时,静悄悄的屋子里突然迸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哭声。
云娇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原来是醒来的周珏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也不顾身上的伤,扑到老妪身边,口中不停地叫着婆婆。
一个一言不发,一个哭天抢地,屋中的气氛越发诡谲,百里鸢身上的寒气也越来越浓。
云娇拉着百里鸢的手,想将他带离这个小院。
百里鸢却在踏出小院的那一刻,将身边的云娇往旁边推了推,随后不管不顾的拔了岑晓腰间佩剑,气势汹汹往外走。
云娇被百里鸢推得一愣,随后意识过来他要做什么,想要去追又大着肚子。
不可以!百里鸢绝对不能在这时候进宫!旧时光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