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身边的男人哪去了?便听到室外隐隐约约传来百里鸢的声音。
“千秋,本王是父王……”
只听了这么几个字,云娇嘴角便高高往上翘,她艰难的从床榻上爬起来,舒洗过后走到室外。
今个儿休沐的摄政王正兴致勃勃地摆弄他儿子。
从刚刚到现在少说也过了一刻钟,摄政王兴致半点不少。
云娇本来还挺开心百里鸢这么有耐心陪小家伙玩,结果认真一看,耐心说着哄人的话的百里鸢此刻正拿了本书在看,而原本应该被他抱在怀里哄着的小家伙则是被他放在软榻上。
“耐心十足”的摄政王全然没有发现他儿子手里已经卷了云娇绣篓子里的绣线,此刻正费力的舞动小手,试图把那绣线甩开,岂料他越甩那绣线缠的越紧,如今更是把它两只小手都给裹着了。
云娇险些被面前的场面气昏过去,好在是她之前就怕绣篓子里的针不小心掉出来伤着了孩子,早早让白茶给收了起来,不然这会儿说不定还真扎了小家伙。
百里鸢嘴中敷衍的话在发现云娇出来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他见云娇走来,伸出手臂要把她揽到怀里,哪想到人到他面前晃了一下,径直朝一旁的小东西走去。
被无视的摄政王眨了眨眼睛,带着十足的怒气看向旁边,没曾想恰巧看见他那被绣线缠了两手的儿子。
摄政王滚滚怒气顿时像被针扎破了的皮球,泄得个一干二净。
他堪称小心翼翼的看一眼一言不发的云娇,后知后觉的发现自个儿可能做错了事。
百里鸢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太平,“娇娇,醒来了怎么不喊一声?”他被这小东西烦得厉害,没法了才把他扔在一边自个儿看起书来,又学着云娇平日里哄他的模样哄着。
原以为这小东西不出声,便是乖乖的了,没想到他还真乖乖自个儿“玩”了起来。
云娇抬起眼皮看了下心虚的百里鸢没有说话,而是抱起儿子往他怀里塞了塞,见他把人抱住了,才小心翼翼的给小家伙“拆线”。
可不就是拆线嘛,偏偏这小东西好似觉得他娘在跟他玩,两只小手舞来舞去就是不肯老实。
云娇弄了好半天才把绣线从小家伙手上拆下来,抬头一看,像了十足的父子两一个两个都无辜的看着自己,云娇扶了扶额头,快要被这父子俩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