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赶上了。”应萝上气不接下气地庆幸道。
“是,是啊。”沈浅也气息不稳,她脸颊通红,喉咙火辣辣的,手脚极其酸痛。
自己的御空术还没有掌握好,这般火急火燎地赶路,消耗的是身体本身的元气。
就跟跑了个八百米似的。
沈浅觉得自己要猝死了。
她们大喘气时,夫子武成缓缓走进学堂,一身青灰色道袍,不苟言笑,周身散发着疏离又肃穆的气息。
众人立马正襟危坐。
正此时,有个冒冒失失的少年冲了进来,他一看到夫子的背影,便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呆楞在原地,斗大的汗珠从额头顺着脸颊落下,浸湿了衣领。
武成在堂中首位坐下,用余光瞥了一眼少年,冷淡道:“周仪今日失仪,罚抄灵剑派弟子守则三百遍,明早为期。”
三百遍,意味着周仪得通宵达旦地抄写,才能在明早上课之前抄完。
周仪仿佛吃了黄连,脸皱成一团,颇为苦涩。而他又不敢顶撞夫子,怕招来更大的责罚,只好恭恭敬敬地向夫子行礼,谦卑应道:“……是,夫子。”
而后他似是被人抽光了灵气,灰心丧气地走向自己座位。
坐在左下角落里的沈浅和应萝大气都不敢出,头也不敢昂起,怕夫子注意到异常。
若她们今日慢半步,要彻夜抄写的人就是她们了。
沈浅打了个哆嗦,摸了摸自己差点就要长出的黑眼圈。
这一点小波折夫子并未放在心上,他若无其事开始教习:“今日继续讲气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