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谢姮没想到沈浅会来,手一时来不及抽回,其上伤势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谢姮手臂之上,不仅有正流血的剑伤,还有新愈合的鞭伤、一些已成血痂的刺伤和青青紫紫的瘀伤。
一截手臂不大不小,竟没有一处好皮。
“你……”沈浅一时愕然,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谢姮眼神躲闪,忙将袖子扯下,盖住伤口,“小伤而已。”
她站起身来远离沈浅,渐行渐远,在别处继续耍剑。
“她是掌门之女,谁会这般伤她?”沈浅从未见过那么严重的伤势,心揪得厉害,同时百思不得其解。
应萝悄声道:“听闻掌门对独女非常严苛,动辄打骂体罚。她前几日没有通关,可能手上新伤就来源于此。”
“掌门还是个人吗?”一瞬间,沈浅对掌门为数不多的敬重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想破口大骂,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恼恨。
“嘘——”应萝努努嘴,提醒她不可乱说话。
沈浅不情不愿地合上嘴巴,又想到什么,“她并不知晓这关的答案,要是这次也被淘汰,会不会打得更惨?”
应萝点点头:“应该是。按理说掌门家大业大,上好的金疮药只要想找,哪有找不到的。可看谢姮的伤势,掌门是一滴药都没有给谢姮用过,摆明了就是想让谢姮痛苦一番,好记住教训。”
“辣鸡。”沈浅低声咒骂了一句。
“什么?”应萝没听清。
“没什么。”沈浅摸摸鼻子,佯作无事,“就是想吃辣鸡了,最好是大卸八块那种。”
说完,沈浅又看了看谢姮,心中不忍。于是拉着应萝来到谢姮旁边,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剑,思索道:“好像师祖每几招就会击中饕餮的右腹,这右腹定然是饕餮的致命伤。”
“我也觉得是。”应萝连连点头,笃定称是。
随后,沈浅和应萝胸有成竹地走到题处,写下答案。一阵白中带金的光芒将她们包围,送了出去。
谢姮认得,这是通关时才有的白光。
右腹?
谢姮低头看了看剑,再看了看自己的右腹,似乎,确实如此……
她抿着嘴唇,忐忑写下“右腹”二字,须臾一道同样的白光也将她包裹着送出幻境。
这次有三人过关,夫子深感欣慰,一齐表扬了她们。
应萝和谢姮略感羞愧,躲在沈浅身后,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