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浅如实回答。她来找林韵是一拍脑门做的决定,还没有问过谢姮的意思。
“若她不愿……”林韵愁云锁在眉心,面上增添了几分无奈,“我不能强人所难。谢家终究是她的家,掌门也总归是她父亲,她……”
沈浅打断她的话,正色道:“谢家不是她的家,掌门也不是她父亲。”
此话如平地惊雷,听得林韵心中发紧,头皮发麻,她半天缓不过神来,没底气地呵斥道:“你休要胡说。”
事关母亲声誉,林韵不明白沈浅为何会说出这种话,只觉脑中一团乱麻。
“谢姮与你同父同母,与掌门无半点干系。”沈浅神色肃穆,坚定不已,小猫亦然,她们定定地看着林韵,犹如无声的确凿证据。
“你们怎么会知道的?”林韵攥紧双手,将信将疑。
“说起来有些复杂,不过这个事情你想自己去验证也不难。”沈浅暗示道。
世上有一种双生花,同父同母之人的血液滴到花上,花会变成黄色,同父异母的会变成蓝色,同母异父的会变成红色,不同父不同母的不会变色。找到这样一朵花对师叔来说,很是简单,届时她一验便知。
“我知道了。”林韵低眉垂眼,若有所思。
“正是因为她的身世,掌门才那般待她。”沈浅又道。
林韵眼神陡然一转,低沉又凌厉。
沈浅知道,林韵此时已是下定决心,非救谢姮不可了。
若任由谢姮待在谢家,也许谢缙日后就不是打骂,而是打杀了。
沈浅来凌云峰要说的话已说完,她拱手一礼,翩跹离去。
翌日,放学后沈浅应萝回到灵溪峰,一落地沈浅就笑了起来。
应萝一头雾水:“你怎么一整天都在傻笑?”
“好事将近。”沈浅神秘兮兮说道。
“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应萝道。
“师姐你很快就会知道啦。”沈浅笑嘻嘻但守口如瓶。
“糊弄我?快说。”应萝嗔怒。
“哎呀,我今天要种椰子来着。”沈浅抬头望天,眼神躲闪,飞快地溜走了。
应萝在原地皱眉瞪了她一眼,便不再管她,甩甩手进屋了。
另一边的沈浅到了云华园,拿出昨日谢姮给的椰子,在地上挖了个大坑将一整个椰子埋进去,然后去往溪边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