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试探，但顾芸生说的这些话却十分直接，他的小师弟可是公认的少言少语、不苟言笑。
虽然除了那日怼三阳观的道士和单独跟沈烛风在一起时话多一些，其他时间洛卿羽还是保持着原主人设。
像路南星，如果不是顾芸生的提醒，他根本没察觉到洛卿羽的变化。
可顾芸生不同，当年原主被封宜年带回沧澜派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儿，大师兄和二师姐都下山历练了，其他几个年龄也不大，就顾芸生最大，所以带孩子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他陪伴原主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原主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变化也能察觉的出来。
顾芸生说完那些话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盯着洛卿羽看。
四目相对，气氛凝固了一瞬。
洛卿羽很快开口：“人都是会改变的，没有谁会一成不变，我知道外界都说我是什么清冷美人、高岭之花，但实际上，我并非是这样的人，只是因为外界都这样传闻，不知不觉我就变成了这样的人。”
顾芸生一直盯着洛卿羽的眼睛看，企图找到他说谎的痕迹，但很遗憾，那双眼睛和以前一样清澈干净，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心虚。
难道小师弟说的都是真的？
“那小师弟你在我们面前怎么还伪装啊？都是自家人，你竟然从未展示过自己真实的面目，实在是让师兄伤心啊。”
顾芸生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眼神颇为幽怨的看着洛卿羽。
洛卿羽心中恶寒了一下，面上依旧淡定如水，语气淡然道：“因为我怕师兄知道了我的真实性格会失望，我没你们想象中那么优秀，所以才一直反复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崩了人设。”
顾芸生：“人设？”
洛卿羽：“就是外界对我的定义。”
顾芸生：“那你为何又突然改变了呢？莫非是前段时间你闭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顾芸生又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沈烛风身上，“该不会是沈烛风对你做了什么吧？”
“师兄。”洛卿羽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不要总是针对烛风，都说了他不是那样的人，这事跟他无关，是我在闭关期间入定时不知怎么回事儿，竟然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神奇，也很漫长。”
“哦？”顾芸生突然就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我梦见因为我对徒弟的严厉要求，导致未来发生了一场惨剧，而这个徒弟就是…烛风，因为他的性格有点乖张霸道，比其他人难管教，于是我对他格外严厉，本以为他在我的严厉教导下能够成才，却没想到竟适得其反，逼得他不小心走火入魔，成为了一名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