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要为自己的愚蠢和自大而付出足够的代价。”
一向温文尔雅的邓博裕现在脸色黑沉,如果不是这一遭确实是徐氏占了上风,他今天不会专程过来,又寻找机会单独跟祁宁说话。
他承认徐应钦是一位足够难缠且不容小觑的对手,也为此蒙受了许多损失,甚至面临着极大的威胁,但这不意味着他就要认输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因为刚才和祁宁起冲突而产生的褶皱,稳住声音道:“不到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别自得太早。”
“是么,”徐应钦反倒笑了声,冷淡得没什么起伏,“多谢提醒,不把威胁彻底消除是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邓博裕的脸色越发难看,留下一句来日方长就先一步离开了。
转身的瞬间,看着依偎在徐应钦怀里的祁宁,他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无能为力的感觉,第一次觉得后悔——
后悔看上祁宁,后悔去招惹这两人。
但走到今天他没有退路,正如徐应钦所说,他不可能寻求和解,你死我亡就是唯一的可能。
邓博裕离开后,祁宁没松开怀抱,稍微抬起头靠在徐应钦肩上,轻声道:“我没吃亏。”
徐应钦抚了抚祁宁的背,应道:“看出来了,即便疏于锻炼,但我不怀疑你的身手,对付一个养尊处优的邓博裕绰绰有余。”
祁宁笑了声,跟上辈子登基之前相比,他现在可不是疏于锻炼了嘛,不过身手招式都熟的不能再熟了,就算力量上打了折扣也够用。
他又问道:“你是打算把邓氏连根拔起?”
“自然,死灰还能复燃,对邓博裕这样的人来说,彻底锤死才能让人放心。”
祁宁赞同这点,原谅?放过这位不知好歹自以为是的对手?差不多就行了?不可能的,他是不当皇帝了,但有些事情他很清楚。
对有的人来说可以一笑泯恩仇,可有些人不行。
他抬起头看向徐应钦,“快结束了?我看邓博裕有些急了。”
徐应钦给祁宁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应道:“很快,或许下一次见面就是在新闻报道上。”
这么说祁宁心里就有数了。
他缓了下情绪,歪了歪脑袋,哪儿还有刚才面对邓博裕时的冷厉,一双桃花眼笑盈盈的盛满了亲昵,连嗓音都温和软乎下来,“看见惹人烦的某位,我心情都不太好了。”
徐应钦也不再去想旁人,配合地笑问道:“那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