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江渡。
江渡一手捏着手电筒,一手捏着一只水杯,莫沉淮闻到从杯中散发的阵阵咖啡香味。
“叔叔。”江渡见到莫沉淮,嗓子发紧地喊了声。
“嗯。”莫沉淮应声:“这么晚,还喝咖啡?”
江渡手足无措:“我想把老师最近讲的内容再复习一遍,能更快赶上班里的进度。”
“有什么不懂的,我教你。”莫沉淮正好找到事情做,提起精神道。
“不用了叔叔。”江渡摆手:“我刚从温先生的房间里出来,他为我讲过一遍题目。”
提到温白流,莫沉淮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二楼东边的房间。
房门内安安静静,毫无声响。
莫沉淮点点头:“早点睡,别太累了。”
“好。”江渡想了想:“叔叔,你是为了明天的家宴吗?”
不经江渡提醒,莫沉淮甚至都忘记明天要回老宅。自从两人婚后,温白流从没出现在家宴上。
这是他两结婚之前的协议,互不跟对方家庭成员有干系。
当时他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对于婚姻态度敬谢不敏。爷爷临终前,希望能看到最疼爱长孙步入婚姻。当时家里为他张罗的相亲对象能从老宅排到别墅,莫沉淮遭遇了从未有过的棘手难题。
几乎所有相亲对象在他面前都长着一个样,他快成脸盲症。
此时,温白流出现了。
“莫总,你有这个时间浪费用来相亲,完全可以去谈成几笔上亿订单。”温白流的角度清奇:“跟我结婚,只需要每个月给我生活费,我不会对你过多干涉。”
“我们各自都能享受自己的人生。”
只消片刻,莫沉淮便将这个小私生子的生平调查清楚,除了挥金如土,性子纨绔,私生活意外地简单干净,没有前任纠缠。
似乎——连初恋都还保留着。
莫沉淮被说服了,跟温家私生子火速领证。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盖上了已婚的印戳。
消息一出,天台快挤不下心碎的帝城豪门名媛们。
婚后,温白流从未出现在莫家家宴上。旁人都以为是莫家长辈们不允许温白流出席,实际上是因为两人的婚前协议,说好双方不需要跟对方家庭有过多牵扯。
“明天你跟我去家宴吧。”
怎么说江渡也算半个莫家人。
“叔叔,你跟温先生真是心有灵犀。”江渡勾唇笑道:“温先生方才也说,明天的家宴带我一起去。”
“等结束后,我们便直接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