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招呼声,让温白流也享受到了尊贵待遇。
莫沉淮摸了摸鼻子,重新整理表情,跟在温白流跟莫老太太身后。
怎么看都有种视死如归的通透。
长桌上铺着精致的绣花缎面桌布,玻璃瓶中插着刚从花园里摘下来的玫瑰,上头还挂着夜雾露珠。
将莫老太太搀扶到主座后,温白流垂眸在老太太耳边轻声说了句。
老太太先是面露不悦,随后板着脸点点头。
眼看温白流要离开,莫沉淮下意识伸手拉住他。温白流静了半晌,忽然扭头冲他甜美地笑了。
莫沉淮头皮发麻:“误会。”
“你夸他跳得好,还说想认识他。”温白流唇瓣轻启,学着方才宋承夸张的语气:“你们俩关系已经这么亲了~”
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莫沉淮忍不了,蹭地抓住温白流的手腕:“你跟我来。”
“干什么?莫总这是心虚了?着急了?”
“去找温随当面说清楚!”
莫沉淮非常无辜,他这辈子就没遇过这么憋屈的事情。一个两个都把脸都对不上的人往他跟前送,明明在他的记忆里,从没有过温随这号人。
众人眼看着面带怒色的莫沉淮拉着温白流往偏厅去。
莫老太太好似见怪不怪:“都坐下吧。”
慈禧太后发话,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落座。
莫家的家宴,除了莫家人在主厅,其他沾亲带故的人都在偏厅。只有跟莫老太太打招呼才会去主厅,这两年莫老太太精神不济,没让偏厅的人过来打扰。
“我跟莫沉淮第一次见,还是在拉斯维加斯的首场演出上,那个时候我刚刚加入莫奈舞团。只能担任助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首席舞者身上……我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沙发上,琉璃色眸子的青衣男子面带温柔的光,款款讲述着。
周围的人或坐或站在他身旁,众星捧月。
“演出结束后,所有人都在那里为首席呐喊鼓掌。我以为没有一个人会为我喝彩,没想到等我回到后台,就收到了一束鸢尾花。鸢尾花的花语是爱与信念,原来有个人发现了我的价值。”
“那个人,就是莫沉淮。”
青衣男子一边说一边害羞地垂眸浅笑。
“怪不得你会来莫家的家宴呢?”
“所以莫沉淮是知道你会来,才出现的?”
“诶呀呀,这还是我们认识的莫沉淮吗?那个高傲冷漠自大的家伙原来也会有那么浪漫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