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块草莓蛋糕都是被他吃掉的。
柏颂的俊脸上露出别扭:“嗯,我喜欢草莓蛋糕。”
“那你走的时候,带个草莓蛋糕。”江渡赶忙接话:“你来跟我一起写题,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如果柏颂喜欢草莓蛋糕,他可以经常给他带。
“江渡。”柏颂忽然冷着脸,抬起眸:“我不需要感谢。”
江渡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变脸。
不需要……感谢?
“你以为,我来跟你一起写题,到你家里来,是有所企图?”柏颂的脸上挂着冷笑。
江渡一时被问懵:“……不是。”
“江渡,你把我当什么?”
细长冰凉的眸光注视着江渡,仿佛雪亮的刀子,要将江渡的心蹭蹭剖开。
江渡抿着唇角,没有答话。
柏颂静静等了几分钟,见江渡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的脸上带着忧伤,像个小可怜一般看着自己。
“江渡,你把我当什么?”
柏颂冷着嗓音,又问了遍。
他无视江渡的神色,硬要问出一个答案。
知道温白流对江渡的重要性,柏颂不认为自己会有跟温白流一样的地位。但他,不想只是同学。
或者,同桌。
如果不直面问题,江渡不会直面内心。
也从来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
他柏颂,对江渡来说,是什么。
江渡的脸色有些苍白,睫毛扑闪,如一只脆弱的蝴蝶。
越发地可怜易碎。
让人心软。
柏颂在心底轻叹口气,他的人生字典里似乎又多了一个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