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疏远近，一看便知。
温照的脸有点红，他推开霍启山的手，略带紧张地解释：“这是我以前做家教时学生的哥哥……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陶慎远的脸上挂着完美的应酬笑容，“我刚才跟你说的重要的客人，就是霍先生。”
霍启山对温照热情非常，得知他今晚没有工作，说什么也要把他留下来，一起吃一顿饭。
他微笑着看向陶慎远：“忘了陶总才是东家，您不介意吧？”
有了外人在场，今晚这场合作注定谈不成了。陶慎远心中隐有怒气，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霍启山戏耍的猴子。
但因为这搅局的人是温照，他似乎又没有那么生气了。
“当然不会。”
如陶慎远所料，这场饭局上压根儿没谈合作的事，霍启山整顿饭都在和温照叙旧。他久经商场，说话八面玲珑，和温照相谈甚欢。
只有陶慎远就被晾在一旁，像是个陪衬的。
陶慎远到底是有些自嘲，自斟自饮了一杯，耳尖忽然一动。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刚才好像听到了黎迩的名字。但再仔细听去，又听不见了。
这时，霍启山忽然问道：“没想到温老师还认识陶总？”
温照眸中闪烁一下，笑道：“前段时间慎远去我们学校做演讲，是我负责的。”
本以为霍启山会一笔带过，没想到他却饶有兴味地看着陶慎远：“是陶总之前提过的人才资助项目？”
陶慎远一愣，这个奖学金项目他确实在文件里提过，没想到霍启山竟然认真看过他做的文件？
他喉咙一紧，凝视着霍启山。然而对方始终用笑容遮掩着自己的真实情绪，陶慎远什么都看不出来。
饭局结束时，霍启山接到一个电话，便让他们两个先离开，自己随后跟上。
陶慎远为温照拉开门。就是这么不凑巧，在抬头的瞬间，他看到黎迩从对面包厢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陶慎远的心骤然沉了一下。
“你们怎么在这里？”黎迩瞬间眼睛圆瞪，大步走过来把陶慎远拉到了自己身后，丝毫不掩饰对于温照的敌意，“温照，你为什么和陶慎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