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他再也没对黎迩动过手。
这是第二次。
“以后还逃课吗?”陶慎远问他。
没有得到回答。
陶慎远又问了一遍。
这回黎迩回答了:“温照可以抢走我喜欢的人,我却不能逃他的课吗?”黎迩的声音是哽咽的,很委屈,“哥哥,你真不公平。”
“桃桃,不许胡说。”
“我才没胡说呢,我说的都是真的。”黎迩忽然觉得很委屈,陶慎远怎么能不相信自己呢?他宁可相信别人都不相信自己?
黎迩的满腹委屈似乎被人捅破了一个口子,不顾一切地向外宣泄。
“温照和霍启风他们欺负我,连你也和他们是一伙的……”黎迩说着说着,竟慢慢地哭泣起来,而且从一开始的装哭逐渐演变成了嚎啕大哭,像是控诉一般。
“我真的好讨厌温照,他为什么总是抢走我喜欢的人?”黎迩伏在陶慎远的肩膀上,眼泪浸湿了陶慎远那昂贵的西装,“还有姓霍的,我讨厌他们,好讨厌……”
姓霍的?不止霍启风一个人?陶慎远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也许还有霍启山的手笔。他轻轻地拍着黎迩的后背,轻声诱哄:“桃桃,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和哥哥说说,哥哥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