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休息吧,今晚我守夜。”
“若是饿了,车上还有?存粮。”
陈安邦两句话?打消了其余三人蠢蠢欲动的心?,胖子砸吧砸吧嘴,忍住冲进便利店里敞开肚皮大吃一顿的冲动,憋屈地龟缩在车内狭小的角落,强迫自己闭上眼。
陈安邦手肘撑在窗边,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透气。
他从口袋里摩挲出只剩下半截的烟,手中凝起一簇小火苗,点燃烟之后对?着?窗外吞云吐雾起来。
千重月在听?见白又白那不含一丝疑虑的话?之后,兀自笑了起来。
她这人单从外型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人,实际上也的确不是善茬,因?而她突然笑得像一缕春风似的,还不知道自己处境的白又白侧着?头顿时有?些看愣了。
“你笑什么?”
他摸了摸后脖颈,见千重月笑容渐消直勾勾盯着?他的时候,默默移开了视线。
“笑你傻。”
这话?骤然听?着?像是随口一说的打趣,可仅仅只认识了一天?的他们,这话?怎么听?着?都稍微有?些逾越了。
白又白撑在冰冷车顶上的手蜷缩了下,面对?这味道有?些奇怪的言语不知该如何反应。
所幸千重月也没准备听?他的回答,她的脑海中满是上一世彻底敞开心?扉后他那热情?如火的模样,甜腻温存的岁月仿若还历历在目。
他临终前?握着?千重月的手,年轻时清隽美好的面容上满是沧桑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