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戴着私人订制的昂贵眼镜,掀开平静如?水的眼眸,很是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
千重月知道这事早晚得被他知道,最差的结果不过就是被他冷冰冰地开除,要么就是训斥一?顿然后离她三米远,最离谱的就是他欣然接受,结局喜大普奔。
哪能?像现在这样,一?如?过去她办完事之后,忘记抱着汗津津的他温存低语一?番,他那?时的神情?跟眼前的白又白有异曲同工之妙,看她皆如?同看着薄情?人一?般。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白又白硬生生从一?只软毛兔子成?了一?只炸毛兔子,急眼了怕是还得咬上两口。
千重月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试图安抚他。
“不,我不是要狡辩”
怎料这话还没说完,对方气得更狠了。
“你连狡辩都不狡辩了!?”
当男人无?理取闹起来,也是令人极其难以招架。
千重月握着没有被对方愤愤抽走的手?,听到这话头一?回懵了下,最后实在忍不住感?慨,部分人的脾气果然同当下所处的地位息息相关。
当小白的时候任搓圆捏扁毫无?怨言,当白总的时候一?秒钟都不曾委屈过自己。
“好了可?以了你可?以闭嘴了听我讲。”
“我没有玩弄你也没有不喜欢你,这句话能?听进去吗?”
她将睡醒之后就容易炸毛的头发扎起来,几?根散乱的卷曲刘海覆盖在漂亮凤眼前,饶是这样也丝毫不影响她将眼中的缱绻之意传达给白又白。
“我听你放——”
“”
“我不听双重否定句,我只听肯定句。”
短短几?秒内给嘴巴来了个大拐弯的白又白,肉眼可?见?那?熊熊燃烧的火下去了。
他矜持地顿了一?下,由?于心里?还是很没底,因此拐弯抹角地要千重月直白地承认自己的心意。
千重月一?向也是纵着他,若不然也不会?他说什么要什么做什么,她都摆摆手?随他开心。
“行,想听肯定句那?我就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