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又白顺利来到千重月的跟前,那冲天的血腥味终于不再混杂着其他植物的芳香,一个劲儿地?往白又白鼻子里钻进去?。
神情错愕的他看着掩藏在玄衣之下?那令人后背生?凉的恐怖伤口,一时之间要说什么都给忘了。
“尊千千重月?”
白又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抖着指尖缓缓地?伸到千重月的鼻子下?面。
确定还有一丝丝温热的气息在进进出出着,他猛地?松了口气,瞬间软了腿跌坐在地?上。
“活该你不听我的话,你要不然干脆就这样死了得了吧,省得又被?人扎心窝子。”
他瞪着一双已经浮现出水光的兔眼,咬牙切齿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千重月,带着怨念气汹汹地?骂道。
可嘴上的话归他的嘴来说,满脸愤愤的白又白从储物袋里拿出千重月以前胡乱塞给他的东西,身体诚实?地?向着她靠近,意图用尽绵薄之力来稍微让她好过一点。
他将温暖厚重的毛绒披肩盖到千重月的身前,密林中空气较为?湿冷,任她这么衣衫单薄地?躺着总归不是?个事。
伤口她多半已经自己处理过了,半天也没看见一滴血流出来,勉强放松了点心神的白又白挪到了她的身边去?,别扭地?伸手将人揽到自己的怀里来。
昏睡的千重月表情不似平常那般冷漠,一双长眉平静地?舒展着,周身生?人勿进的气息也淡了些。
白又白在过去?很少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打量着千重月,眼下?她躺在自己怀里任由他宰割,白又白说什么都要大不敬地?上手摸两把毫无意识的魔尊大人。
“平日里看着凶巴巴的,没想到脸蛋摸起来居然比我还嫩。”白又白用指尖戳了戳千重月的脸颊,低声嘟囔着,“族里的长辈常说脾气差的人老的快,你怎生?一直都这么好看。”
“其实?我现在还很生?气,因为?你那天真的太过分了。”
“刚跑出来的时候我便想着,这回定要硬气些,绝不再回到你这无情魔头的身边。”
“可跑出魔界的时候我又想着,常言道事不过三?,你这才犯了两回错,我理应再给你一次机会的。”
“所?以我就在魔界附近等啊等,等啊等,结果等到萝卜都吃完了,你也没来找我。”
白又白抱紧了怀中这冷冰冰的躯体,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说自话。
这片曾被?千重月花了两天时间逛完的密林,其实?很大很大,至少白又白在这里独自待了一个月,还傻傻地?找不到出去?的路口。
喜欢热闹的人总是?很容易感到寂寞,他很多次都是?坐在靠近结界的地?方哭,哭着骂千重月这个负心神,哭着哭着又傻兮兮地?扭头钻进了林子里去?找出路。
“你说这儿是?你诞生?的地?方,所?以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想起你。”
“我想说等你找到我,或者?等我找到你,我们就不要再吵架,好好地?在一起。”
“神的心或许的确比较难以动摇,没关系,我相信只要我足够有毅力,你一定可以爱——”
白又白带着一丝丝眷念的羞涩告白还没说完,密林上空忽然传来激烈的碰撞声。
直到白又白顺利来到千重月的跟前,那冲天的血腥味终于不再混杂着其他植物的芳香,一个劲儿地?往白又白鼻子里钻进去?。
神情错愕的他看着掩藏在玄衣之下?那令人后背生?凉的恐怖伤口,一时之间要说什么都给忘了。
“尊千千重月?”
白又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抖着指尖缓缓地?伸到千重月的鼻子下?面。
确定还有一丝丝温热的气息在进进出出着,他猛地?松了口气,瞬间软了腿跌坐在地?上。
“活该你不听我的话,你要不然干脆就这样死了得了吧,省得又被?人扎心窝子。”
他瞪着一双已经浮现出水光的兔眼,咬牙切齿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千重月,带着怨念气汹汹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