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闷着一肚子火的白?又白?瞬间气红了眼,他转身用力地将千重月的手打掉,退开三两步攥着拳头看她。
“你又怎么了?”千重月垂眸看了眼被拍红的手背,心底倒也没有窜出火气来,只?是觉得白?又白?现?今这?作态多多少少都有点?儿莫名其妙。
“又?”
他抓重点?字眼的能?力也是无人能?比,极端敏感的心总是容易过度解读。
“所以?,你对我已经不耐烦了是吗?”白?又白?知道走?廊左上角那里有个无死角的摄像头,但他现?在情?绪上头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我好不容易将曲子完成,马上就过来找你想?要跟你分享,结果?你就这?样对我?”
“不是,我怎么对你了?”千重月见他越来越激动不免有些迷茫,“我从刚才到现?在拢共也就说了两句话。”
【现?在是三句了。】
【不是,这?压根不是重点?,人家气啥你真不知道吗??】
见千重月日渐上道,阿镜作为没有实践经验的情?感大师,本来准备慢慢隐退,暗中观察小情?侣就好。
但千重月有的时候情?商线像是接通了地府一样,一张嘴嘎嘎吐出来的全是鬼话,饶是阿镜拥有再好的耐心,有时候也忍不住急眼了跳出来打岔两句。
千重月没有理会跳脚的阿镜,而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情?绪反常的白?又白?。
她不是傻子,不会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令白?又白?如?此不痛快,可她不会主动说出来的。
白?又白?见千重月态度这?般坦然,心中更加坐实了几分颇为无理取闹的猜想?,整个后背都绷紧了。
“你之前不是已经答应过我,有空的时候就会过来找我的吗。”
“你也说过,我是你在这?里唯一的一个朋友。”
“可是这?些,你现?在似乎都没有做到。”白?又白?莫名有一种被人背叛了的荒唐感,他一开始不愿意自己单独去一个组,就是怕千重月会遇上更加契合的人,从而逐渐将他疏远。
他独自站在走?廊的中央红着眼睛委屈控诉着,隐约还能?听见离得较近的练习室里传出音乐声来。
现?在但凡有谁打开门?来走?出转角,都能?够一眼看见白?又白?当下这?难以?描述的幽怨模样,千重月站在对面浑像个背着伴侣在外偷吃的负心人。
负心人本人听着白?又白?絮絮叨叨完,半晌没回应,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
“所以?,除你之外,我不准再交新的朋友了是吗?”
这?个问题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