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们与神都缺了点儿?缘分,脚站麻了都等不来?千重?月一个回眸。
对自己的受欢迎程度完全没?概念的千重?月,倏地眯起眼睛看?向温室花园的方向。
眼下六月份正是?炙热的天气,花园那里的枝叶皆是?青翠欲滴格外繁茂,四五个学生正往那一块地方走去,其中有一个似乎是?被强行拽着走的。
千重?月暂且未从阿镜口中得到任何有关于白又白的信息,这小子?也一直装死不肯说。
没?有办法放过心中任何一点直觉的她,毫不犹豫地转身下楼,选择走向了充满着未知?的温室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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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校园霸凌这种屡禁不止的事情,即便没?有亲身参与过,也基本上会有所耳闻。
千重?月一进入花园,就看?见穿得清爽干净的三个男生在围殴一个人,有个人正背对着她在一旁冷眼观看?。
她这数万年来?其实始终无法理解善良这种东西?,于她而言,很多东西?都自有定数,没?必要去多管闲事,不断捕杀恶人也只是?因为她需要维持身体机能罢了。
所以在千重?月透过杂乱的动作,看?见倒在地上的受害者脸上一条狰狞的伤疤时,下意识就否定掉了是?白又白的可能性,抿着唇就准备离开。
直到一声如小兽般可怜又凄惨的哀鸣声直直传入她耳中,这几乎要被她刻入骨子?里去的熟悉声线,瞬间止住了千重?月离开的步伐。
“哥哥,呜哥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会,不会再跟你同桌吃饭,也不会再吃下妈妈夹给?我的菜。”
“哥哥我错了,哥哥我错了”
他倒在地上双手交叉紧紧地护住脑袋,面容上的神情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唯独只能够看?见那条丑陋的肉粉色伤疤深深地烙印在脸颊一侧。
主使者冷漠无情地双手环胸,听着对方这些在过去重?复了千百遍的无趣话语,内心毫无波澜。
他看?着对方一身洁白的院服被花园里的泥土弄脏,因遭受剧烈疼痛而用力弓起的身子?像极了一条可悲的蚯蚓,真是?叫人生不出半点怜悯,只想狠狠将他踩碎杀死。
有小跟班动了恻隐之心,咬着牙不愿再助纣为虐,但明面上又不敢真的得罪主使者,只能够在每次踹向受害者的时候稍微收些力道?。
“没?吃饭?”
主使者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叛徒,口中吐出极度凉薄的话语来?。
小跟班背后汗毛猛地竖了起来?,心生慌乱的他为了表忠心,匆忙一脚下去忘了控制住自己,硬生生踹得那倒霉鬼痛苦地惨叫出声。
“呃啊———”
这叫声委实是?听的人心颤,齐齐呆滞住的三个跟班面色惊疑不定。
就在他们准备劝一劝怒火中烧的主使者时,一股不容反抗的凶猛力道?将他们从受害者上方撕扯开,还?不待反应过来?,下一秒人就重?重?摔在了枝叶杂乱的花丛中。
千重?月蹲下将气若游丝的人护入怀中,目光扫视过他身上深深浅浅十几道?细小的伤口。
她轻轻拿开对方瑟瑟发抖的双手,将乱七八糟覆盖在他脸上的头发一点点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