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蒋凌风这男人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毛病,但是他前几天离开家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好好的,健全着呢,又怎么会拄着拐杖腿上还缠了绷带呢?
而且男人穿上穿着的衣服也是好好的,虽然有几块补丁,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破烂地不成样子,跟个十分邋遢的流浪汉一样吧!
“夏宝芸!”
还没等夏宝芸说出反驳的话,结果她耳边却是响起她自己的名字,正是这位怪异的男人在怒气冲冲地叫她。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蒋凌风还能是谁?
这下子,夏宝芸想不承认面前这怪异的男人居然还真是蒋凌风都难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不过是坐火车到南方一趟进货去,怎么转眼间就突然变成了这幅狼狈模样?
“风……风哥?真的是你?”
蒋凌风冷哼一声,愤怒道:“不是我难道还能是别人?”
夏宝芸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风哥,你……你怎么突然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你这腿还有你这脸,这都发生了什么?”
蒋凌风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戳,当着身旁众位婶子和年轻媳妇的面,气急败坏大声道:“你现在居然还有脸问我发生了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弄成现在这副模样吗?”
“风哥,我怎么不明白你这话呀!”夏宝芸继续摇头,一脸的委屈。
男人前几天一个人带着她提供的本金坐火车去南方,这些天都不在家,又怎么会和一直留在村里的她扯上关系?
难不成男人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还能是一直留在村子里的她给打出来的?
“怎么了怎么了?这么大家伙儿吵闹,我家里还有孩子在呢!”
就在这时,刚才一直待在屋子里陪着孙子的黄桂香听到自家门口这边吵吵嚷嚷,她让孙子留在家里一个人好好待着后,自己便大步走出来,带着满脸的嫌弃。
黄桂香刚一走出家门,一旁的蒋凌风立刻开始哭嚎起来,“娘咧!”
听到这喊声,黄桂香被吓了一跳,紧接着这才察觉到自家儿子的存在,还没等她细想自家儿子去南方一趟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回来了,随后便让她看到自家儿子此时一身狼狈的模样。
脸上鼻青眼肿的也就罢了,怎么就连这双腿都缠上了绷带,手上还得拄着拐杖呢?
还有这身上穿的衣服,到处都是破洞,而且还沾满了污渍和泥土,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泥地里打滚,好几个月都没有洗过,这哪里是当初离开的时候自家儿子身上穿着的干净衣服?
“哎哟,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坐火车去南方了,这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顾不得别的,黄桂香当即心疼起浑身狼狈的自家儿子,尤其是看着对方被缠了绷带的双腿,眼里的心疼更是溢出来,偏偏自个儿却又不敢动手上去摸,生怕让儿子这双腿的情况变得更严重,把人给摸疼了。
不光是黄桂香这位当娘的等着蒋凌风的解释,自觉自己被男人刚才说的话冤枉的夏宝芸也一心等着男人接下来的话。
至于身旁围观的这些妇人们,也同样等着蒋凌风接下来的回应。
谁知道蒋家这小子不过是独自出去一趟,怎么突然就一身狼狈甚至还带伤回家呢?
不是听说蒋家这小子是要出门一趟给家里挣钱的吗?
挣钱可是好事,但是如今的蒋凌风看起来,出去这一趟,明显就不是什么好事啊!
黄桂香一说到这里,蒋凌风当即大声哭嚎起来,悲戚地指着一旁的夏宝芸控诉:“还不都是因为她说什么去南方跑一趟能给家里挣大钱,一心想着让我出门闯荡,我之前也一直都不同意,结果被她缠了小半年,我也实在是受不住,这才答应她,一个人坐火车跑到南方去了。”
“结果,谁知道南方一点都不太平,我人才刚到那边的火车站,就被一伙陌生人被打劫,兜里带的钱全都被那些坏人给搜走,自己也被他们打地鼻青眼肿的,甚至就连我这双腿,要不是后来有人经过,把这伙人给吓跑了,不然现在给我拐杖,我恐怕都撑不起来呢!”
“就连这去医院的医药费,都是一位好心的公安同志帮我垫的。”
“甚至我这趟回家的车票,也是人家公安同志帮我出的,要不是身边还有这些好人在,不然我恐怕现在压根就回不来呢!”
“赚钱赚钱!夏宝芸你一直说去南方一定能给家里挣大钱,结果怎么不告诉我原来去一趟南方,居然还能这么危险,不仅身上的钱都被抢光了,甚至就连我本人也遭了这么大的罪!”
“怪不得你之前非得跑回我们蒋家,一直唆使我跑去南方进货呢,合着你自己一个人不敢去南方,所以就只能让我去冒这份危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