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之处,除了几块简单的,新挂上去的红布,就只剩下破旧的书架和书籍。角落里面倒是堆着好几个箱子,上面盖着红布,应当是秦家的嫁妆。
房内东西不多,但是很整洁,错落有致,可见房间主人,是个细致的人。
徐子阳提着热水进来时,被灶台的火烤久了,白皙的脸上有些发红,油灯闪动的灯光映着他的眉眼,倒是更显易佚丽了。
察觉到秦芝芝的抬头看过来,徐子阳垂眼躲过她的视线,将水倒进了隔间的浴桶里。
蒋氏一边还在重复着徐家的规矩,一边掺着秦芝芝到了浴桶边上,打算帮人解衣袍,扶着人进去。
秦芝芝是南方人,不曾泡过大澡堂子,在洗澡的时候坦诚相待还是有些接受无能,笑道:“夫人方才说了,要卸下小姐脾气,芝芝一个人可以洗的。”
就这么将人劝了出去。
秦芝芝被冻了这么久,泡进热水中,反倒打了一个哆嗦,兴起地玩了一会水花。
很快又倚着浴桶,闭上眼,分析着现下的处境。
屋外。
徐子阳本来坐在门外的一张长凳上,将人背回来,又烧了水,他觉得有些乏力,此刻正闭着眼睛单手抵额,在脑海中回温昨日的功课。
奈何屋内的水声,陆陆续续地传出,徐子阳也不免想起蒋氏进屋前的嘱咐:
这姑娘既然已经入了徐家的门,那你就先处着,早日给娘生个孙儿,也不是坏事。
徐子阳皱眉,睁开眼,在院中环视一圈,发现爹也进了屋子,于是站起身,寻了一个距离房间最远的长凳坐下。
到了夜间,温度要比白日更低一些,徐子阳身上的衣袍已经不够御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