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劝了一句,“徐三,收敛点。”
徐三嘿嘿笑着,左脚跟蹭了蹭右脚跟,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二哥,没事,四弟不会生气的。四弟,你说对吧?”
徐父低着头,仍然在劈柴,没有说话。
徐三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就说四弟不会生气的。”
蒋氏扭头看到徐父无动于衷的模样,当下就哭了起来,她仍然举着扫把去打想要蹿进院子的徐三,却哭喊着骂着徐父。
“徐释赢,你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你没有良心!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你……”
秦芝芝听到身后传来抽泣声,四五岁的女娃娃捂着脸哭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泪从下巴滴下。
“不许打我娘,不许欺负我娘!”
女娃娃从秦芝芝身后跑了出去,要去打徐三。
秦芝芝叹了口气,这不是胡闹吗,这么小一个别被伤到了。
她拉住孩子的手腕,把她抱在怀里,哄着:“徐佳,姐姐告诉你,对付恶霸的最好方式是什么。”
秦芝芝站起身,走到墙角,将一堆瓦片抱在怀里,这些都是补房顶换下来瓦片,然后挑了一块看得上眼的,握在手里。
“啪!”
瓦片砸落在徐三的脚边,瞬间碎得四分五裂,能看得出来扔的人,花了大力气。
徐三愣住了,方才如果不是他正巧躲过,这瓦片就会砸在他的脑袋上,他的脑袋就会像瓦片一样,
“啪”裂开。
在明朝,shā • rén,可是要偿命的。
徐三后怕地看着秦芝芝,“你怎么敢?”
秦芝芝捏着瓦片,笑了一声,然后用力地扔在徐三的肩膀上。
徐三疼得扶住了门框,然后看见秦芝芝再度拿起一块,笑问,“你觉得我敢不敢?”
蒋氏也慌了,急忙劝人,“芝芝,快放下!”
一块瓦片再次飞了过来,徐三急忙躲在门后,但是瓦片落后炸开的碎片,还是打在他的腿上,疼得要命。
秦芝芝抱着瓦片走到徐三面前,弯眉笑道:“秦家秦芝芝。无论你是想要在里正门口见,还是在县城衙门见,我都奉陪。”
对付这样的人,越软弱越委屈,他越会得寸进尺。
徐三瞪着眼睛,在秦芝芝再度拿起一块瓦片的之前,被徐二拉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