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没有眼镜,近视了就只能模糊着看东西,看一辈子。
笼罩在在秦芝芝身上的背影没有马上离开,那双眼睛头一次将目光坦然地落在秦芝芝身上,喉中传出笑意,“嗯,知道了。”
一旁的女娃娃睁着大眼睛,将这场景看在夜里。
油灯被熄灭,夜深人静。
躺在床上的女娃娃突然翻了一个身,靠在秦芝芝耳边,细声细气,“姐姐,我刚觉得你跟哥哥挺配的。”
日常失眠的秦芝芝:……房间这么小,我觉得你哥能听到。
秦芝芝一动不动,恍如死尸,掩耳盗铃。
对,她睡着了,没听见。
凌晨,村里面的大公鸡开始此起彼伏的打鸣,房间里,也开始响起徐子阳闻鸡起床的动静。
像是到了既定的时刻,秦芝芝终于有了困意。
但这次,屋外除了鸡鸣的声音还有一人凑在门口,低声道:“子阳,你起了吗?”
徐子阳在凌晨的一片朦胧中打开门,将门关好开始洗漱。
徐子阳问跟前的男人,“你怎么在碧溪村?”
徐子阳坐着洗脸,陈岳就蹲在他跟前,“这不昨日我回去的时候,碰着大舅子了,他说我那表弟也到时候读书了,让我来看看是不是那块料子。要我说,这么怎么能看的出来,但是犟不过,还是被拉过来了。我大舅就在你家后面几户,姓王的那家。”
徐子阳见过王家的孩子,身量不高,长得圆脑袋,不是很机灵。
“你怎么说的?”
陈岳一笑,“我还能怎么说?当然说是个读书的好胚子。”
读书考科举,这几乎是平民百姓唯一的好出路,总比去战场上九死一生好得多。
徐子阳点头,“总要试试。”
他简单地收拾好东西,背上书袋。
陈岳想起什么,问道:“我大舅说你娶了秦家的小姐,真的假的?”
徐子阳没接话,提步往外走。
陈岳一转眼看到还在屋檐下晾着的红袍,吸了一口气,“是真的?这等大事你都不跟兄弟说?你媳妇怎么的,我也得喊一声弟妹啊。”
他跟上徐子阳的脚步,“学堂上能言善辩的,提到这事怎么一个字都不蹦。明日终于要休沐了,你能不能高兴些?”
两人的声音,随着院子的大门关上,才终于彻底消失。
秦芝芝闭上眼睛试图找回困意
一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