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漂浮,“嫂子,聂姑娘,你们怎么都在啊?”
陈岳五官乱飞,最后捂着脸,“欸,走错了,走错了,我走了。”
秦芝芝抬眼看到聂娇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就没有出声挽留,看着陈岳两步并作一步就走了出去。
人影刚消失在门后,就传来人飞速离开的声音。
聂娇捏着手中的帕子,“我也走了。”
秦芝芝点头,“好。”
看她脚步也有些凌乱,应该提前也不知道这桩婚事,看模样怕是要生气了。
果然,聂娇一走出门外,“我爹呢?我要带着他去退婚!”
秦芝芝瞧见这位聂姑娘之前,也想象过这是什么模样的女子,今日见到,发现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而且是真正的娇养,做事随心所欲,但是随性大方,像是没什么东西拘着她。
大概也只有这样的女孩子,之前才敢这么直接地向徐子阳表达出那层意思。
秦芝芝碰了碰徐子阳垂落在身边的手,抬头笑着看他,“接我回家?”
秦芝芝没有跟着徐子阳回去,而且在第二天一早,就在钱庄再次看到了聂娇。
聂娇显然是站了有一会了,秦芝芝招呼着人进门,“今日是要借银子还是存银子?”
聂娇交握着指尖,“我……离家出走了。”
秦芝芝:……?
她下意识地朝门外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衙门的人过来抓人。
知县的女儿离家出走,知县却不急,显然是知道她的去处,而且还默认了这一行径,这说明聂豹这次是狠下心要让这门婚事进行下去。
陈家是落魄的寒门,聂家是京城调来的官员,这门婚事也许关乎着什么党派结盟之类的,秦芝芝也说不准,只是看向聂娇的眼神里面,多了一点心疼。
“那来找我是为了?”
聂娇扁了扁嘴,“我不常来临台镇,没有朋友,临台的酒楼也不怎么好……”
秦芝芝笑道:“住钱庄?”
聂娇不说话了。
秦芝芝:“秦府?”
聂娇的眼神动了一瞬,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我也不白住你的,这玉佩是我祖母给我的,先在你这里押着。”
秦芝芝觉得好笑,没有收,等到收班的时候,把人带了回去。
聂娇坐在房内的矮塌上,看着房间的装饰,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