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凡摇着头往后退了两步,摆手,“姑娘,你别再跟着我了,我要去学堂了。”
女子跟着他快步赶上,想去拉住他的袖袍,却被惊恐的廖宇凡一摆手将人推开,摔倒在地。
廖宇凡也再也控制不住,看了女子两眼,喘着气离开了。
女子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一手捂着胸口,哭得厉害。
秦芝芝走到女子身前,看她手上被地上凸起的石头划出好大一个口子,于是拿着帕子给她捂着伤口。
而女子一时没有别的依靠,竟然就着秦芝芝的动作哭得更加伤心。
秦芝芝看她哭得难过,像是万里空巷中的一抹孤魂,无措孤独。
秦芝芝涩着嗓子,问道:“那你,日后打算怎么办呢?”
女子的哭声一滞,看向男子离开的方向,“我爱他,敬他,为他洗手做羹汤三年,我还能怎么办呢?”
……
秦芝芝回府的路上,马车停了一瞬,车夫说外边有人求见。
她掀开车帘,就瞧见王胜驾着一匹马在马车旁,笑道:“徐夫人,知县要见你。”
聂豹还是一贯的精致,桌上煮着水,一边是上好的已经泡好的茶。
他将倒好茶水的茶杯放在秦芝芝身前,道:“特意还让你走一趟,劳烦了。”
杯身自带的暖意,微微暖热了秦芝芝发冷的指尖,“聂大人客气了。”
聂豹能看出来,秦芝芝今日的心情并不好,也就打算长话短说。
“前些日子拐卖女子的案子,也多亏了你和子阳,才能破开他们的一角。今日收到来信,与这个案子牵连甚大的江南的王家,也已经伏法,这个案子应当也算是彻底的结束了,其中还多亏了你二哥的帮助。”
“彻底结束”四个字,挑动了秦芝芝的神经,眼睑一颤看向聂豹。
聂豹道:“实不相瞒,我也因为这个案子的成功,得到了迁调的机会,后日就要走了,所以今日向你表达我的谢意。”
他将早就放在桌角的信封推到秦芝芝跟前,“另外,这封信还劳烦你交给徐子阳,日后他进京任职,总是需要的。”
秦芝芝将那封信放进袖中,眼睛却睁得大大的,里面情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