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你欠这位小姑娘的钱,你自己想办法还。”
郝娴惊:“罚款还能预存?!”
季平惊:“你爹真是天音峰掌座?!”
云自明惊:“我为什么还欠她钱?!”
郝娴的阵盘质量太好,扒在合欢镇大马路中间怎么都扣不下来,带着纸人唱了大半夜地府丧曲。
治安执法队不得不强行将其破坏,因此造成的损失皆由肇事方云自明一人承担。
勉强算是不打不相识,如今郝娴成了云自明最大债主。
她抖抖手里的债务契约书,感慨修真界的东西就是好用。
在对方还清债务之前,永远无法离开郝娴超过十里,并且随叫随到,这叫以劳抵息。
对此云自明很无所畏惧。
“反正我没钱,大不了跟你住悠然峰去,听说你们悠然峰人少钱多,一间房子总差不了吧?”
季平还惦记着跟郝娴借钱的事。
“天音峰旗下的……咳咳,声乐场所很是不少,应该挺有钱的啊,你问你爹要点不就行了。”
“我爹不管我,他有个好大儿,还有个宝贝丫头,我只会给他丢脸,要不是咱们山门不允许,估计早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
云自明耸耸肩,语气听不出半点不甘和自怜,就像在说邻居家的儿子一样平常。
“你看看,连你们同一个宗门的,都不知道掌座和我的关系,可想而知我们的父子亲情有多么寡淡。”
季平和郝娴对视一眼,换了个话题。
“那这钱怎么还嘛,你又不能跟着我家小师妹一辈子,人家还要嫁人呢。”
郝娴:“滚!”
云自明忽然来了精神。
“不如你俩帮我卖东西吧?卖音乐!卖出的钱都归你们!反正宗门包饭,我饿不死就行。”
郝娴好想为苦苦养家的外门弟子摸一把辛酸泪。
万年来,他们承受了多少生命不可承受之草包饭桶。
“行了,云师兄。”
她叹口气:“你那说唱音乐,先不说水平,光是曲风,以现在的社会审美来说可能就不太可能接受,咱们换换……”
“换什么?我有我的坚持!”
被两人盯到毛骨悚然的云自明弱弱改口:“主要,别的我也不会写啊。”
郝娴:“既然是天音峰的人,总会谱曲吧?至少能把我哼唱的记录下来吧?”
云自明点头:“那不简单?从会吃饭就会记曲了。”
“行,我再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