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事出有因,但闯进人家密室总归不妥,郝娴先告罪又将人扶坐安稳才问。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用不用我帮你叫人医治?还是先把你扶出这里再说?”
殷语风神情仍有些恍惚,半晌才回道。
“不必,我……等等!”
他忽然猛地抓住郝娴的手,赤红的双眼仿佛刚嗑完禁药的瘾君子:“郝师妹,快给我,毛毡娃娃,给我!”
郝娴被吓了一跳,但还是侧身掏出乾坤袋里的娃娃。
还未待她松手,对方已经一把将娃娃抢了过去。
“起开!”
殷语风想要推开郝娴,可太过虚弱的他却反将自己推落在侧。
娃娃也因他的动作散落一地,他又滚在地上颤抖着手发疯似的去捞。
“没错…我知道了…就是这样……”
殷语风不知乱七八糟念叨些什么,还癫狂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看的郝娴只觉心惊胆战。
当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这要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到底算是目击证人,还是shā • rén凶手?
正手足无措,球球从后面挠了郝娴屁股一把。
她回头,见那肥狗直立起身,两只前爪摆在空中,然后右爪一挥,向着左爪做了个用力劈砍的动作。
郝娴正要说这疯病莫不是还会传染?就看球球收回爪子指向殷语风。
电光火石间,兽语十级的郝娴,与手语十级的球球心灵交汇到了一处。
“你是说……把他打晕了?”
球球点头侧身让开跑道,又冲殷语风的方向一甩脑袋。
动手吧!
郝娴被球球撵着向殷语风身边挪,一人一狗根本不用费心隐匿靠近的脚步,因为当下的殷语风早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听不到外界任何声响。
本来郝娴还有些犹豫,但看到对方继续咬破伤痕累累的手指,努力将血不停往娃娃的身上挤时,她知道自己再不打晕殷语风,这位师哥估计就要流血过多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