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同窗觉得稀罕,百舸真人也惊诧的半天没合拢嘴。
见郝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站在原处动都不敢动,夫子索性自己快步走到了郝娴身边。
“这是你做的?”
郝娴今早晨做完鸟就直接跑去了小校场,这鸟怎么突然活了她也完全没弄明白。
倒是同窗们一个个在旁边接话:“是啊是啊,咱们合欢能做出这样毛毡玩偶的,只有郝师妹一人!那鸟都是直找她去的!”
“哦?那些毛毡都是你做的?”
曾经百舸夫子坚守艺术家最后的坚持,没同其他长老一起跟风定制玩偶,现在却是后悔的直跺脚:“哎呀,早该让你给我做一个,真是盲者得镜!愚也!大愚!”
因为一只毛毡鸟,从夫子到同学都不上课了,好几十对眼睛只盯着郝娴瞧。
郝娴别扭的满脸通红,忙不住摆手。
“没有没有,纯属意外,我也是偶然才……”
“哈哈哈。”
百舸真人捋须长笑:“你若是次次皆制此灵物,也便不用在我这里上课了。”
他忽然俏皮的冲郝娴眨了下眼睛:“恭喜你,你可以毕业了!”
“啊?”
幸福来的太突然,别说郝娴,其他学生也没反应过来。
“这……也算?”
“这……怎么不算呢?”
面对郝娴与一众同学的质疑,百舸夫子笑的很是畅意。
“你们为何要修习四艺?四艺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是观察天道与人道的眼睛,画与玩偶无差,既能生灵,又何尝不是窥及‘道’之一角?”
百舸夫子掏出一枚小印与一丸筑基丹,将其递向郝娴。
“况且玩偶生灵,本就是一项值得赞叹的艺术,若有时间,也制一样赠我可好?”
………………
合欢宗不愧是正事没谱,杂事花开遍地红。
以郝娴如此之快的毕业速度,竟然都没打破合欢四艺的出师记录,甚至都没超过百舸真人。
据说这位夫子是真能泼墨画山水的牛人,年轻时跟人比武还用一比一高仿的合欢山脉把人家压到下面过,而他手中的画饼充饥,也是真的能够充饥。
只不过他除了画画,啥都不会,人家只要手速快,随随便便几招水术、风术就能把他未做完的画吹个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