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直叹气。
“我以前在宗门,只知道如何能叫灵植长得好,如何叫魔植不伤人,却不知这天下还有吃不上饭的可怜人。”
今早酒家老板带着几位老农来赵宝店铺里赊粮,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留种。
连着两年天旱,虽不至于闹饥荒,铺子里还有余粮,可一些个地少的贫农却难以维持生计,粮食产出少,换的银钱便少,留了种子,自家就得饿肚子,不留种子,第二年又没的种,死循环。
农民都无粮,酒家又要到何处去酿酒?直接卖粮铺的粮食又太贵,折腾半天连辛苦钱都赚不回来,如此才凑做一堆找到赵宝头上,要求的粮也不算是小数目。
赵宝说:“我本来想着,反正这是幻境,别说赊,我就是给了他们又有何妨,总归今后的事与我无干,可我家店里的伙计都死命拦着我,说若是天公不作美,明年还不上,他们又无钱财收粮,粮铺没生意做,大家都得跟着喝西北风饿死。”
最后酒铺老板只能把藏酒取出来,先卖了筹钱,再从赵宝的粮铺卖粮周转生计。
大家皆听得心有戚戚,可如今连自己都是身无长物的凡人,又如何解决的了天灾?
合欢人很少会长时间陷入持续性的萎靡情绪,赵宝干了杯水,重振旗鼓。
“明天我就去乡下看看,我就不信,我赵宝跟土地打了小两百年的交道,种的了高阶灵植,还种不明白区区一庄稼!”
白依弦本沉浸在悲天悯人的气氛里,忽然出现一个听不懂的词:“两百年?”
“二十年、二十年。”
众人忙打哈哈,郝娴道:“我以前听说过杂交水稻,你不然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