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道门,看看人家,得道高人,再看看咱们,不入流的草台班子,真是出生点决定命运啊。”
“咱们现在命运也不差。”
云自明嘿嘿一笑:“你知道朝中现在都是怎么议论的吗?说咱们这班子,当日在破庙偶遇佛、道二门,为表诚心舞了一曲,结果就叫二者惊为天人,甚至不惜在皇帝面前讨要脸面,啧啧,现在都在猜咱们的舞到底有多好看呢!”
这纯属子虚乌有,便是他们想跳,破庙也没那么大的地方。
妙辛儿有点害怕:“架的越高,摔的越惨,这不会是同行在给使绊子吧?”
云自明不解看她。
“你不以前也号称沧澜第一天才舞修吗?怎么输我大师姐一回,就吓破胆子了?”
“呸!”
输给郝娴是妙辛儿的耻辱,况且若真是技不如人就罢了,知道真相的她每每想起此事就得骂一遍老天爷不长眼。
“要我比我才不怕!可现在这些姑娘都是凡人,一没灵力二没幻术,光凭身体四肢还能舞出个天外飞仙不成?”
“行了行了。”
郝娴被两人吵得头疼:“行不行的,也没两天了,赶紧各忙各的去吧,等下午裴霁和昊空过来,我再同他俩商量商量有没有别的办法,万一跳舞没成,借佛道二门的面子是不是也能帮白依弦露个脸。”
郝娴等到天黑两人也没来,直到隔天天边将将泛起鱼肚白,两人才跟做贼似的从后墙翻进了院。
“妈呀!”
郝娴睁眼脸前就杵着两道黑影,吓得还以为进了贼。
“我好歹是个女孩子诶!你俩能不能不要就这么擅闯闺房!”
裴霁切一声,坐到左边给自己沏了一杯凉茶。
“我俩一僧一道,若被瞧见天天跟你在一起,你还要不要命了?”
大邺同所有封建王朝一样,都很忌讳巫蛊一事,前些日子为她求宅子都不敢说明是旧日相识,若被发现他们私交甚密,皇帝不可能不怀疑郝娴戏班子参加圣寿的居心。
这一点,拿了对应身份牌的裴霁和昊空比郝娴更清楚。
“我前日便想问,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过来,你们的同门呢?”
幻境一波一波的进来,按理说同一宗门的人都在相同的降落点,裴霁和昊空单独行动叫郝娴很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