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贴标这种事,几乎是季平一类二手贩子进货出货时心照不宣的隐形规矩。
毕竟若是被执法堂逮到无医嘱买卖一瓶,就都得被关上几个月,若是卖给了不法分子、邪修恶修一类,更是非但几年都别想出来,还得亲身试药尝尝教训。
据季平说,他有个不能透露姓名的朋友,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做事不谨慎,被执法堂修士给钓鱼执法了一回,然后就被迫亲身尝试了一下这药。
据这位朋友形容,磕完药的自己,就像是配种的猪,恨不得生出一整个沧澜界。
这让当时还曾年幼单纯的郝娴,心灵大受震撼。
故而在看穿瓶子贴标的瞬间,郝娴脑子里就闪过了这句振聋发聩的试用体验。
“妈耶!”
也多亏了裴霁自己个儿冲的快,其他队友都被落开几步之遥,又由他一挡,谁都有幸没挨着。
可即便离得远,郝娴还是捂着嘴抽的那口凉气。
“二狗!掩息!那个不能闻!”
“哈哈哈!晚了!”
王承天仰头大笑,一瓶原是十次的量,本来让裴霁挡回去一些,又落到地上一些,如今这一笑,至少还剩五次的量,就被他吸了个七七八八。
王承天在来之前,便已经在心中打好了算盘,做好了计划。
能化形两只‘妖兽’明显是一雌一雄,若能两只都得自然是最好,若得不了,就先抓了公的这只,也更衬自己的威风。
而母的那个,没了公的作伴,就算跑出去,也跑不远。
抱着这样的念头,王承天一开始便是冲裴霁而去。
天助他也,许是二者间真有几分主仆缘分,那雄性化形妖兽竟也满脸欢喜的向自己迎来,早知如此,他便不浪费御兽散了。
想到日后便能拥有一只可化形,能人言的灵宠,王承天心中大喜,激动的心神荡漾,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恨不得立马将其揽入怀中,再踏剑而去,关进洞府狠狠的炼化一番。
他目光热辣辣直勾勾的盯着裴霁,软声道:“再说了,你本来就是我的,闻不闻,又有什么妨碍?”
对面的裴霁,闻言同样也是气血上涌,自己好好一个大男人,竟被另一个男人言语轻薄,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气的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你这人在说什么?!什么你的我的?!你、你……”
郝娴在后面看着直着急,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人家辩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