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就那么贴在郝娴的唇瓣上问:“吸进去了什么?”
明明裴霁并没有用力,郝娴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呼吸。
她想要尖叫,却害怕只要一出声,就会把对方的气息,连着那片柔软一起吞入腹中。
如今似乎连舌头的位置都变得尴尬起来,不由自主,郝娴的舌尖便向喉头缩了缩。
裴霁似乎察觉出了她的慌张,轻笑一声:“吸进去了……你吗?”
郝娴吗……
嘴上的触感温软的极不真实,裴霁在心中苦笑喟叹。
他知道自己中毒了,从方才郝娴牵上自己的手腕开始,那不知名的毒素便渐渐蹿上了全身,他身子发烫,头也发晕,唯一的念头,便是抓住郝娴。
而当洞穴中沙尘倾泻,眼前的一切都化为虚影时,裴霁能看到的,也只有她。
浑浑噩噩间,裴霁觉得自己抓到了郝娴,但又似乎抓到的不是郝娴,而只是自己心底的一抹影子。
那个从来都不会输,从来都不会回头,从来都不曾为自己停留的影子。
光怪陆离,也许命不久矣,可这道最不真实的影子,却成了裴霁最不愿松开的东西。
只愿这梦能再长一点,再久一点,不要消失,也不要醒来。
想到这里,他伸手从郝娴发丝间掠过,掌心扶住了她的后脑,手背抵住粗粝的岩壁,猛地俯身,再一次用力含住了郝娴的唇。
“二狗,你……”
郝娴不开口还好,一说话,裴霁的舌头便从郝娴的唇齿间钻了进来,勾住郝娴的舌头,如击破城池的将军般攻城略地。
郝娴上辈子太宅,这辈子又太忙,根本没谈过恋爱,又哪里有同别人唇齿相交的经验?
她先是吓得一滞,整个人僵在原地,后来回过神,又羞又气,捆缚的双拳便不由连连砸向裴霁胸口。
她每砸一拳,裴霁就是一声闷哼,但放在唇间的力道也更重,后来干脆身子都贴上来,将郝娴的双手牢牢夹在二人胸膛之中,半分缝隙皆无。
这时候的裴霁,就像是小时候被欺负急了的小朋友二狗,郝娴还没来得及咬他,便被他咬痛了舌头。
“啊!”
郝娴疼的轻呼出声,裴霁这才偏过头。
就那么侧着脸,盯着郝娴,眼睛一眨不眨。
“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