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真君递来一个水壶:“自己酿的,甚甜。”
掌印却推开了水壶。
“我不喜欢饮旁人之物。”
“走吧,知你我二人来,煞恐是藏得极深,不快些,就得叫他逃了。”
之后的记忆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很多都没有过程,只有结果。
掌印是个急性子,一日千里,趟过海洋,行过山川,踏过沙漠,像构建地图一般用双眼描绘出了整个沧澜。
而郝娴也才发现,所谓的‘煞’并不是自己预想中的煞气,而是一个有实体的红色怪兽,那东西像是一团黏糊糊被浸湿的床单,说不清楚是什么样子,却让人观之便心生烦躁与厌恶。
掌印也并不像郝娴所想那般无所不能,在与煞缠斗的过程中,有不少次都受了伤。
每到这个时候,和光真君便会递来一颗果冻似的糖果。
“甘露糖,甚甜。”
关于和光真君的最后一段记忆,是一场剧烈的争吵。
在郝娴看来,和光真君真是好脾气,无论掌印说什么,要去哪里,他都点头笑着说:“好”。
可这回,他却怒吼道:“有人心便有恶念,你永远杀不完这世间所有不公。”
掌印也昂着头,分寸不让:“那怎么办?有怨气便有煞的食物,藏在心中的怨气该如何消除?靠原谅吗?明明是受伤害的那一方,又凭什么要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