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俯身?”
郝娴没太听懂他描述毫不确切的答案。
白依竹带着哭腔说。
“刚才,我变成了一具尸块人偶,我知道那不是我,可我没有办法从那具身体里挣脱出来,我感觉非常疼,我的胳膊腿,我的头,每一处强缝上去的接口都非常疼,我疼的都快哭了,但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想笑,想大笑,越笑越疼,却有种难以形容的痛快。”
白依竹说到最后,自己都快崩溃了。
他不停摸着脑袋和肩膀,似乎幻觉中的疼痛并没有完全消失。
云自明听白依竹说完,才接口道。
“我也是,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你的雷心藤,我不觉得疼,但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我想要你的力量,无比迫切,我想要你身体里,以及这鞭子里的力量,我应该是在笑的,虽然我没有脸和嘴,但我知道我笑了,我得承认,刚才我竟然渴望你将鞭子挥出去,似乎杀了地上的人,我就能真正变成这根藤蔓,我就能变成天下第一。”
闻言,郝娴和白依竹都抬头看向他,神情中皆有些古怪。
云自明自己也苦笑一声:“现在我也觉得奇怪,我干嘛要做天下第一?我连天音峰第一都不想做!真的,小时候,我每天看我哥那副完美的像个假人的样子我就觉得累,然后我就发誓,我才不要做什么第一,我就想唱我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奇奇怪怪的人听,有些快乐并不需要所有人都理解。”
郝娴说了句题外话。
“没想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这个话题到此止步,方才发生的种种皆不出于本心,也没什么可继续讨论的。
只是有了这番波折,三人抱得更紧了,几乎像是在玩三人两足,虽然他们三个谁都笑不出来。
为了能一直发声,好及时发现对方是否被邪物控制,大家讨论后决定,干脆一起念《合欢心经》,还能有一定静心驱煞的作用。
后来的路上,他们又在两边发现了数次微笑怪物,可三人即便心里再恶心害怕,也只装作没听见。
云自明又拿出了伏羲琴,白依竹托头,郝娴拖腰,云自明拖着尾部在上面弹。
说实话,这是云大家弹得最不成调的曲子,却让三人在念经的时候找到了节奏,不至于太过无聊背串行。
就这么缓缓走到了山顶,山顶处大概有小半个篮球场大小,在云自明和白依竹看来,基本与掌门大殿的面积相当。
郝娴往对面扫了一眼,地面是齐整的断口,显然另一边就是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