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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青砖垒砌而起高高的城墙,城墙上的北周军士麻木地守在,看着城外乌泱泱的大军,周身充斥着无望。
他们看着傅珋嫣被押上城墙,眼中有了一丝波动,他们望向她的眼神中既有迁怒,却又像是在看唯一的希望。
傅珋嫣此刻还不明白,他们为何会这般看她。
直到她站在高台上,宣正帝站在她身后,掐着她的后颈。
“镇北王呢?让镇北王出来!他难道就不想再见见他的王妃?”
城墙上的周军冲着城外的齐军高喊着。
瓢泼的大雪似是迷了傅珋嫣的眼,她努力眨了眨,看着城外不远处的军阵中,有没有她心中的那个人。
一道白色的身影不顾阻拦,从军阵中走了出来。他一身干净的袈裟,双手合十,无悲无喜地走到了城门前的空地上。
傅珋嫣身形颤了颤,她眯起的水眸骤然瞪大,她努力的看清着城下之人,糊在眼睫上的雪化作温热的水,流进她眼中,刺痛地双眼令她一时无法看清。
“镇北王。陆珩。兄长。王叔死后,父皇带你入宫,视你如亲子,朕亦将你视为手足。你便是这么报答先帝与朕的吗?”宣正帝开口问道。
城内城外出奇的安静,傅珋嫣的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是宣正帝声嘶力竭的质问。
她终于看清楚了城下之人的模样,他依旧是她脑海中清朗隽逸的模样,只是他看向她的目光,便如看向周遭花草,带着慈悲与不忍,全然没有他临走那日要她等他回来的温情。
那人见到宣正帝,看着如此情景,却笑了起来:“先帝杀我父、辱我母。今日我来,便是要了结尘缘,亲眼看着大周覆灭在这烟尘中。”
宣正帝却没有反驳,他赤红着双目问:“你放弃了大周,难道也不管王妃死活了吗?这可是你的枕边人啊!”
“两国之事,如何要牵连一介女流?”那人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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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青砖垒砌而起高高的城墙,城墙上的北周军士麻木地守在,看着城外乌泱泱的大军,周身充斥着无望。
他们看着傅珋嫣被押上城墙,眼中有了一丝波动,他们望向她的眼神中既有迁怒,却又像是在看唯一的希望。
傅珋嫣此刻还不明白,他们为何会这般看她。
直到她站在高台上,宣正帝站在她身后,掐着她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