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傅远章杀她时,便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母亲的关心,她也自始至终不曾拥有。
见嫣嫣没有开口的意思,傅远章的脸色便拉了下来,他面沉似水地看着雪中孤零零的嫣嫣。
傅玉姿暗暗看着傅珋嫣,眼中的得意毫不遮掩。
傅远章看着嫣嫣质问道:“怎么?这么久不见,是聋了还是哑了?你姐姐与你说话听不见,我与你说话也听不见?”
吕仪贞看着满屋的下人,若是传出去,指不定外边又要怎么说靖远侯府的姑娘了,她暗暗扯了扯傅远章的衣袖。
这些年嫣嫣在洛京声名本便不好。她的玉姿常年在南境,洛京的高门显贵不知她女儿品性,吕仪贞唯恐嫣嫣的声名连累了傅玉姿。
“侯爷,您瞧这天冻得厉害,五姑娘身子又刚好,咱们进屋去说吧!”吕仪贞正小意温柔地劝说着他。
傅远章虽然没有说话,可嫣嫣却看得出,他面色缓缓柔和了下来,沉怒的情绪稍稍按下,他颔了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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荩言堂中,众人皆坐于席上,唯有嫣嫣,立于厅中,厅中没有外人。
傅禧病弱,吕仪贞方才便没有叫他出去,他不知外间发生了什么,只看着几人凝滞的氛围,便只低着头默默喝茶,不发一言。
可他眼中却多有震惊,他平日里不常出院子,也极少见到嫣嫣,只听说前些时日嫣嫣病得就要死去,吕仪贞怕嫣嫣过了病气给他,便没有让他出院子。
他没有想到,他这五妹妹,面容上的死气竟是比他这久病之人还重。
嫣嫣坐在堂下,淡淡扫了一眼席上众人,见他们面容各异,可这景象却又与三司会审似的。
她言语清冷问道:“父亲此番火急火燎将女儿从山上接下来,可是宫中设宴需要女儿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