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拥着鹤氅,坐在窗前,整个六福轩都是静悄悄的,她远远看着隔着池塘隐约还能见到的荩言厅,那边依旧灯火通明,隐隐还有欢声笑语。
“当真是阖家团聚的好日子。”她轻声说着,听不出话中到底有几分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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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远章同吕仪贞并着三个儿女和和美美用过晚膳,便与留在洛京的吕仪贞母子小叙家常,傅侃告罪先行离开去了月明苑见他母亲。
傅禧不可抑制地咳嗽了两声。
“遐龄近来身子可还好?”傅远章关心地望向傅禧。
遐龄是傅禧的字,他本还未到取字的年纪,只因他自幼孱弱,傅远章便为他取字遐龄,望他能平安长寿。
吕仪贞闻言眸色不禁黯淡了起来,她满是低落道:“还是老样子。”
傅禧低敛着眉目,恭顺地说道:“父亲、母亲莫要为儿担忧。不能子随父志,陪父亲镇守南境已是儿的罪过。若父亲母亲还要为儿的身体担忧多虑,那便是儿不孝了。”
吕仪贞闻言心中更是难过不已,怪她当年未曾照顾好傅禧,才叫他被这幅羸弱的身子所拖累。
傅远章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对这个儿子总是带着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