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无所谓他求什么,是要监视靖远侯府也好谋害也罢,她都已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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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院子外一阵喧扰,谢洵收了收了地上的烧鸡烤鸭的残骨,在嫣嫣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飞身上梁。
嘎吱——
傅禧从外边推开门,他手臂上挽着一件大氅。
他温和说着,好似带着些歉意:“祠堂阴寒,我求了父亲,虽不能为五妹妹送些吃食,但好歹给你带了件衣裳,不至于叫你冻到了。”
嫣嫣淡淡扫了一眼傅禧,谢洵还在祠堂内,她不希望府中任何人发现他。而傅禧几次帮她,可她却感受得到,他对她有所求。
她道:“三哥哥若是没事便回去吧!祠堂阴冷,你若是因此病了,你父亲、母亲与妹妹定是要把这罪名按在我头上。”
他是傅玉姿的兄长,吕仪贞的儿子。不论傅禧想要做什么,她都不愿意与他扯上什么关系。
傅禧盯着她,忽而笑道:“五妹妹,你与我才是这府中该相互扶持的。”
嫣嫣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三哥哥说什么胡话,莫不是忘了,你与傅玉姿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互相扶持也该是你与她。”
傅禧轻声幽幽道:“我以为五妹妹清楚,你与我才是一样的,注定要被抛下的人。”
他的话便像是一根细线,紧紧地缠住了嫣嫣的心,便是藏身于梁上的谢洵也不由心间一紧。
嫣嫣撇过头冷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心中带着几丝慌乱,她不知道傅禧所说的话是不是有与她一样的际遇。
傅禧说着,情绪带着三分偏激:“你真的不知道吗?你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方才又怎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不住地咳嗽着,嫣嫣看着可得眼眶都红了的傅禧,他同吕仪贞生得相像,有着一般男儿少有的明丽。
傅禧眼尾嫣红,他死死盯着嫣嫣:“五妹妹,你当真以为父亲是真心要与陆周宗室结亲?你真的相信他没有想过回南边吗?他和齐国祯明皇帝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奶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