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嫣直直望着谢静熹,看着她眸间先是对这?玄乎其?玄的言论的包容,后渐渐转为震惊的沉思。
“那梦便像是真的一样,此事虽非我亲眼所见?,只是光听着便已?经……”桓嫣张了张口,已?是哽咽难收。
这?桩事是她到了庐江地界便压在心上的事,随着离前世此事发生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心中便愈加焦急。
谢静熹收敛了眉间沉思:“傻姑娘,那是个梦,当不得真的。”她轻声安慰着。
从前洛京城中靖远侯府那位五姑娘一心挂在镇北王身上,只是谢洵入周那年冬日,她似是改了性子,一心想要断了与陆珩的亲事。这?是否也与那令她惊惧万分?的梦有关呢?
谢静熹没?有再多想,她眉间坚毅:“哪怕是真的,今生已?有嫣嫣献策,我们自会早早防备,不会再像那梦中所言了。”
她有些疼惜地揉了揉桓嫣的小脸:“你才多大,便将这?般重?的心事藏在心间。”
桓嫣面上的戚戚叫谢静熹揉散了。她捏了捏桓嫣有了些肉的白皙的脸蛋:“你是不是忘了,你有父母兄长,你有亲友伙伴,你不再是伶仃一人、孤苦支撑。”
“嫣嫣,你可以不止依靠你兄长,你亦是该学着再依赖一些我与你父亲。”
桓嫣把?埋在谢静熹怀中,轻声唤着:“阿娘,阿娘。”
一声声轻唤中少了原先微乎其?微的小心翼翼,她想起了抱着她长大、她无比依赖的奶娘。
-
谢静熹轻轻拍了拍扑在她怀中不愿起身的桓嫣。
她温声道:“元石已?经到了庐江界内,这?一路上并不太平,底下传来的消息中道是他此次亦是受了伤。”
桓嫣放松的身子不禁一僵,她有些紧张:“兄长……他可还好?”
她想起谢洵先时说?的那些话,不禁有些懊恼。
“有思央在,他能有多大的事?”谢静熹轻笑着反问。